将黑了,下雨的日子天黑的会往常更早一些。
接着他看到了几个人影,是黄有才和王子仁,还有李启丽,不远处还站着憔悴的张翠翠。
他们每个人都撑着一把伞。黄有才把伞罩在钱永强的头上,他自己的身上有一半都让雨水打湿了。李启丽看到后,连忙走近前来,把雨伞分一半打在黄有才的肩上。
钱永强不想让这么多人陪他淋雨,便说道:“回吧!”
钱永强上就近了王子仁的车子,当张翠翠也想上这辆车的时候,钱永强让王子仁把门锁上。张翠翠拉不开车门,看了眼钱永强,钱永强眼皮都没有抬。
张翠翠满眼的无助与屈辱,她呆愣愣地站在雨中,迷茫地望着和她只隔了一层玻璃的钱永强的背影。她感觉到,她和他隔着的不是一层玻璃,而是一座高山——这座山也许她一辈子都爬不到顶。
王子仁看了钱永强一眼,开车先行。黄有才经过张翠翠身旁的时候,停下了车,对她喊道:“快上车!”
自从离婚后,钱永
强就彻底不回家了,他常住在王子仁家。
他一度变的极为消沉,每日都靠酒精麻醉自己。
生意上的事都交给王子仁和黄有才去打理,自己每天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不问世事。
即便有少许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呆呆出神。
王子仁和黄有才知道他心中的苦闷,但他们俩无力开解,只能抽出时间默默陪伴着他。
钱永强这次的情绪低落比丧子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母有时候想念儿子,也会过来看看他,给他做些吃的,顺便劝劝他。
钱永强对于母亲的劝说,无动于衷,这让钱母很担心。她回去跟张母说起儿子的情况,止不住唉声叹气。
“这还不好办?”张母说道,“他离婚了,没有老婆,心情烦躁,给他介绍个人结婚,他就会慢慢忘记过去,重新振作起来的!”
钱母心中一动,问道:“仓促之间到哪里寻找合适的女子?”
张母把女儿和钱永强之间的事情跟钱母说了一遍,一旁的张翠翠早羞红了脸,跑到楼上去了。
“好,好!”钱母看到身材单薄但又不失筋骨强健的张翠翠,心中暗喜。“他们既然都喜欢对方,我看就选个日子,把他们的喜事给办了吧?”
“好啊!”
两个老太婆一拍即合。钱母到街上买了本日历,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