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春指桑骂槐,“人家不待见咱们,你还看不出来?”
“哪有?”张鱼怯怯地说道。
“哪有?”任美春“呵呵”大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随着嘴唇的颤动而有规律地颤动着。她对黄有才大声说道,“老娘活了半辈子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嗨嗨!”张鱼一脸无奈地一个劲傻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知道傻乐呵!”任美春狠狠剜了他一眼,长叹一声说道,“老娘上辈子是杀人了,还是防火了,怎么就找个这样的窝囊废!”
“舅妈,舅舅他只是老实而已!”黄有才说道,“这样的人可靠,不会生出什么花花心思来,你也放心,不是?”
“我倒是想他能生出花花心思来,你问他能吗?”任美春一撇嘴,说道,“三棍夯不出一个闷屁来,那心眼都给粪便给堵死了,找炉勾来通,都没用!”
黄有才看到张鱼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他连连示意任美春不要再刺激张鱼了。
任美春不以为意,仍然滔滔不绝地数落着自家男人的诸多不是。正当任美春说的唾沫横飞,得意忘形的时候,冷不防张鱼冲上来,对准她肥嘟嘟的小嘴就是一巴掌。
“狗日的,你敢打我!”任美春晃动着一身颤巍巍的横肉,合身向张鱼扑了过去。
一向懦弱的张鱼,此时也不再懦弱,他拉开架势,和任美春厮打了起来。
任美春身大力不亏,但张鱼是积攒了数十年的怒火,一旦喷发,也势不可挡。两人虽然是夫妻,但出手都毫不留情,用拳头砸,用牙咬。拳拳到肉,口口见血。
黄有才只得上前劝架,但他们夫妇俩旗鼓相当,打的是难分难解,拉架的黄有才一时难以下手,只得围着打架的两口子乱转,干跺脚。
打了一会,黄有才看到张鱼略处下风,也是出于对张鱼的同情,他拉住任美春的一只胳膊,说道:“舅舅,舅妈,你们别打了!”
任美春的一只胳膊被黄有才拉住,无法施展,张鱼看到有机可乘,迅速对准任美春的大胖脸“咣咣”就是两拳。
“小子,你拉偏架!”任美春丢了张鱼,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用一只自由的小手,对准黄有才的脸上就抓了起来。
黄有才一身功夫,哪容泼妇对自己放肆。他抓住任美春的两只手,令她不能动作。
任美春双手被黄有才控制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大喊大叫,时不时地用脚踢腾两下。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