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在那个时候病逝。
赵淞看得眼泪直冒,鼻头酸涩不已,待得知洛阳被围,东海王竟带着皇帝逃出洛阳,放弃了整个京城,顿时大惊,“东海王这个贼子是在误国呀!”
再看到他们一家一起出逃,在路上被打劫,不少仆人财物都遗失,只有他们几个在部曲的保护下护着祖父的棺椁勉强逃了出来,而他们也在此路途中和赵济走散。
虽然赵含章写得隐晦,但赵淞一看到信中所写的,三娘侥幸逃回,便只见祖父棺椁散于田野之间,弱母及幼弟瘫倒棺椁边上痛哭不止,下仆皆散,只二三忠仆在旁护佑,大伯一家尽皆走散……
赵淞气得鼻子冒气,“赵济无能,连一具棺椁都护不住,还丢失长房母子,简直,简直……”
赵淞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一旁的儿子赵铭看着着急,替他接上了,“简直畜生。”
赵淞:……
他横了儿子一眼,赵济是畜生,那他的祖宗是什么?和赵济同一个祖宗的他们又是什么?
骂人都不会骂,哪儿有把自己骂进去的?
赵淞叠上信,问道:“三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扶棺回西平请族里做主?”
“这……”成伯一脸纠结后道:“三娘说,家丑不可外扬,大老爷是郎主亲自选的伯爷,现在赵氏又是二太爷当家,这样的事传出去对宗族声望极不好,所以……”
赵淞冷哼一声,“我怕他老八?”
赵仲舆在家里排行第二,在族里却是行八,岁数比赵淞小,赵淞是不怕他的。
赵长舆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儿,当初才让赵含章扶棺回乡的。
赵淞收了信,当即上车,“走,去上蔡!”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赶到上蔡,赵含章正在给赵长舆选陪葬的东西呢,听到动静出来,就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看到满院缟素,一对上赵含章的目光,对方眼泪便涌出眼眶。
赵含章:……
中年男子克制的上前,红着眼睛看她,“你就是三娘吧?多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成伯立即道:“三娘,这是五太爷。”
赵含章一听,立即长长的一揖,“五叔公。”
赵淞见她行的是揖礼,也不介意,伸手扶住她,祖孙两个便携手进去。
王氏和赵二郎今日也都换了孝服,正坐在灵堂里烧稷梗,看到赵淞,她忙拉了赵二郎起身行礼,“五叔。”
赵淞对她却没有好脸色,冷淡的点了点头,扫过赵二郎,再抬头看向灵堂时便一脸悲戚。
跟着赵淞一起来的族人纷纷悲戚的哭起来,本来冷寂的灵堂里顿时一片哭声。
有人还带了孩子来,孩子们哭不出来,大人便在孩子身上狠狠的一拧,孩子大哭起来,灵堂里的哭声也相应跟着大涨,离院子二里的地方估计都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