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王氏就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竟然让你祖父气得晕厥。”
赵含章道:“河间王死了。”
王氏不以为意,“这两年死的宗室没有两百也有一百,我不记得河间王和我们家有交情啊。”
赵含章道:“河间王轻财好士,名声还算不错,在宗室中,除了东海王,也就他还有些许名望了,之前他固守长安,还算得民心。他这一死,长安彻底无援,只怕支撑不下去了。”
“而且……”赵含章顿了顿后道:“名望这种东西,用得好,他可以振臂一挥,召集天下百姓勤王护国;用得不好,那就是民心涣散。”
“如今新帝才刚登基,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内有万民观望,外有强敌窥伺,这时候杀河间王,相当于自毁根基,”赵含章道:“东海王走了一招臭棋。”
王氏更关注的还是家产的事,“那也是国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现在你的亲事定下来了,你祖父有没有说何时给你定嫁妆?”
“关系可大了,”赵含章低声喃喃,“运气好,洛阳还能安稳一段,支撑到我找回去的路,运气不好……”
她叹息一声,“为了活命,只能暂时离开洛阳了。”
王氏一愣,“离开洛阳去哪儿?”
“汝南。”
“回乡?”王氏惊得声音都快要破了,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就回过一次汝南,当时你父亲还在,你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后道:“洛阳多好呀,陛下在这里,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赵含章:“就是因为皇帝在这儿,这儿才不安全。”
她见王氏都快要哭了,不由好奇,“汝南老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王氏垮下肩膀,摇头道:“没有,若真的必须回去,那就回吧。”
入夜之后,赵家便安静了下来,似乎白天发生的两件大事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二房的下人进出间都非常的小心,虽然赵长舆病倒,但他们还是没忍住让厨房多准备一些美食,还拿出了美酒,打算悄悄的庆祝一番。
赵和婉靠在床上,额头绑了布条,正在听吴氏抱怨,“你不该去的,平白添了这一道伤,还不能说出来,今晚连你祖父跟前都到不了。”
赵和婉攥紧了帕子,低声问道:“所以今天来的那人是傅家的大郎君?他和三妹妹就这么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