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舆紧紧地握住汲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恨铁不成钢的道:“他这是自毁长城,毁我大晋基底……”
一语毕,赵长舆终于忍不住,往后倒仰晕了过去。
前厅顿时大乱。
赵仲舆也有些慌张,忙叫道:“快去请大夫,拿帖子去请太医……”
“不能请太医,”汲渊拦住赵仲舆,和他道:“今日是接旨的吉日,郎主病重昏迷之事不宜宣扬,我们悄悄的请大夫。”
赵仲舆义正言辞,“兄长都病重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汲渊便压低了声音道:“郎主晕倒是因为得知了河间王薨逝之事,你确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赵仲舆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河间王……”
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紧闭嘴巴,不再叫着要请太医。
王氏被人挤到后面,连靠近一下都不能,她急得团团转,才请立世子,公爹可不能这时候出事,不然他们真的要没依靠了。
汲渊和众人把赵长舆抬到内室的榻上,回头看见王氏无所适从的样子,略一思索便不动声色的上前,低声道:“快去请三娘。”
王氏回神,忙拽了青姑出去,“你快去叫三娘来,还有傅中书,两家既已交换庚帖和定礼,那就是亲家了,这事得叫他们知道。”
青姑应下,迟疑的往里看了一眼,“娘子,您静等我们,可别与二房起冲突。”
王氏跺脚,“我还能不知道吗,现下最要紧的是公爹,你快去,对了,把二郎也叫来。”
不管傻不傻吧,祖父病了,他得到才行。
赵含章才把剪好的月季插瓶,傅庭涵顺手递过去一方帕子,傅祗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觉得他们看怎么相配。
正高兴呢,就听到急切的脚步声。
三人一起扭头看向门外,青姑急匆匆的赶来,恭声道:“三娘,郎主病急,急招您去见。”
赵含章惊讶,“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急了?”
青姑哪里知道为什么?
恐怕只有汲渊知道为什么了,所以她低着头不语。
傅祗已经起身,“走,一起去看看。”
赶到正院,赵长舆已经醒来,只是面色灰败,和早上所见判若两人。
赵含章大步走进房间,无视二房众人瞪大的双眼走到床边。
赵长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