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些顾虑，明亮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再近点呗？”
楚长歌又上前几步，经过赵磊的房间门口来到明亮身后。
再近可就到全程看着他上厕所的地步了。
明亮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还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怕看……”
他推开厕所门，又迅速找到灯“啪”的一下打开。
灯光照亮了整个厕所。
之前并没有人来研究这个厕所。
这厕所不大，大约有五六平米的样子，一进去就是一个洗手台，上面是一面裂开了裂纹的镜子，镜子正对着门口。
镜子上的裂纹裂的十分规则，像被个篮球狠狠撞了一下一样，从一个点向周围开始扩散，几乎扩散到整个镜面。
向左一看就是坐便器，这坐便器的款式十分旧了，因为是多年前的东西，所以明亮也没在意。
坐便器旁边紧挨着一个浴缸，已经有些泛黄，此时这浴缸里接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水，电灯就挂在正对着浴缸的头顶，水面反射着有些耀眼的灯光。
明亮吐了一口气，抬脚向坐便器走去，然后开始拉裤拉链。
一边拉着一边还开口叫了声外面的楚长歌：“楚小哥，你可千万别走啊。”
他特地把门打的大开就是为了遇到危险的时候逃跑。
门外传来楚长歌答应的声音：“嗯”
明亮这才放心大胆地把裤子链拉开，虽然拉开了，但他还是一只手提着下面的拉锁，以便出现问题的时候拉上裤子就能跑。
头顶的灯明晃晃的，空旷的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
明亮总是下意识的去瞥右边墙上那碎了的镜子，他总觉得当自己的视线看不到那的时候，里面就会出现一个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人。
偷偷瞥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明亮松一口气收回视线，但就在他完全收回视线的瞬间，余光突然瞥到镜子里似乎有一张惨白的脸。
他头发一炸，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他的脖子僵硬住了，现在他不敢扭头去看那面镜子，甚至连余光都不想留意那边。
但那张惨白的脸好像就凝固在了那里，看着这边。
明亮不敢去看，又不敢收回余光，只用十分小的动作哆哆嗦嗦的拉着拉链，同时发出极小的声音：“楚长歌？”
没有人回应。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又大着胆子大了些声音：“楚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