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气无力地走到洗手间,把手机放到盥洗池边,一边准备刷牙,一边小声说:“卫总,我才下飞机不到六个小时,中间有三个多小时在吃年夜饭。哪里有空打电话?再说我还有五天假期可以问问题。”
卫东言微怔:“……春节法定假期不是三天?”
“梅里特风投就这点好,额外给了我们两天的春节假期。”兰亭暄打算不说话了,开始刷牙。
卫东言听到声音,淡淡地说:“我有点文件要处理,十五分钟后打给你。”然后挂了电话。
兰亭暄刷完牙,又洗了把脸,再进行晚间保养程序。
等她都收拾好了钻进被窝,卫东言的电话准时打过来了,正好十五分钟,不知道他是不是掐了秒表。
兰亭暄腹诽着,这会儿倒是不困了,从放在床头的通勤包里掏出蓝牙耳机戴上,解放了握着手机的手。
“卫总,您还没告诉我,您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爸爸?”这是兰亭暄最关心的问题。
当时在机场里,卫东言避而不谈,说会给她打电话。
现在兰亭暄抓住时机,当然是先问这个问题。
卫东言没有再卖关子,嗓音低沉到几乎用气音说:“我知道你父亲,但是不认识他。”
“如果不是这一次听到楚鸿飞和你的谈话,我还不知道我一直在找的人,跟你还有点关系。”
怪只怪兰亭暄居然改姓了,哪怕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叫“沈亭暄”呢,卫东言也会很快联系起来。
因为他知道沈安承十六年前就离婚,前妻带着六岁的女儿改嫁。
这些历史记录对于卫东言来说,只是文件里的几行数据,根本没有值得深究的必要。
而且他们的调查资料显示,沈安承跟前妻关系并不好,对前妻生的女儿也基本上不闻不问,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所以他们没有把他的妻女当成研究对象,而是着重研究沈安承在大城市里打工的履历。
这个案子是三年前转到卫东言手里,三年里,他有无数个夜晚,看着沈安承的照片,寻找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
如果不是长大后的兰亭暄从样貌上跟沈安承有七八分相像,卫东言也不会第一次见到兰亭暄,就觉得她非常合眼缘,甚至不由自主关注她。
此时兰亭暄愕然不已:“……那您是怎么知道我爸爸的?”
卫东言顿了顿,说:“是这样的。我在找一个人,这个人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