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妄悻悻一笑。
差点就直接发表一段年轻宣言,奉劝老前辈好自为之,不要不识抬举。
开玩笑、开玩笑,对岳父大人怎么能如此失礼,顶多以后在酒里兑点痒痒粉、咳,在痒痒粉里面滴几滴仙酿!
“走,”吴妄做了个请的手势,与精卫离了木屋,朝缓坡上的药圃走去。
药圃各处笼罩着丝薄润滑的小型阵法,这些阵法满足了灵药需求的苛刻环境,也彰显出了神农老前辈在阵法上的独到造诣。
吴妄背负双手,想着话题。
精卫双手在身前交叠,轻声问:“你跟父亲,前几天吵架了吗?”
“哪有,”吴妄笑道,“我有几个胆子,敢跟人皇陛下争吵。”
精卫眼底带着几分愧疚:“是因为我的事,对吗?”
吴妄道:“别多想,我跟您父亲还打过几架呢,他也没个前辈的样,就知道坑晚辈!”
“其实我知道的,”精卫微微低着头,“你应该是被父亲选中,过来陪我,让我体会体会男女之情,从而再无遗憾,对吗?”
吴妄张张嘴,这剧情,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精卫咬着嘴唇,凄然地道了句:“我其实不想接受这般怜悯,我们还是……”
“故事看多了啊您!”
吴妄突然向前,拉住精卫胳膊,让她手掌抵在自己心口,“真不是这样!我跟你好好解释,详细解释,这里面其实有几个误会,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了。”
精卫歪了下头:“怎么?”
“我其实有个怪病。”
吴妄缓缓舒了口气,第一次将此事说出来,心底反倒释然了许多。
他示意精卫继续散步,缓声道:
“我是北野熊抱族少主,但七岁那年就不知道怎么了,从此不能接触女子。
按神农前辈的说法,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先天神下了咒。
无论是谁,只要是女子,包括我的母亲、祖母,她们接触到我,我就会昏睡过去,彻底失去知觉。
你是我唯一一个能接触、能触碰的女子。”
精卫小声问:“因为我是残魂的状态吗?”
“应该不只这般简单,还跟神农前辈为了保住你魂魄施展的手段有关。”
吴妄正色道:
“所以说,你是我唯一能触碰之人,我最开始想与你接近,便是因为这般。
但不管动机如何,我……”
一根手指抵在吴妄嘴边,精卫眼中带着几分歉然,轻声道:
“我明白了,莫要多说这些,这应当是你的伤疤。
连母亲和祖母都无法接触,一定很难熬吧。”
“是啊,那年我才七岁,”吴妄微微仰头,眼角带着少许感慨,“下雨天打雷的时候,想让母亲抱抱都不行。”
精卫微微抿嘴,脸蛋挂着浅浅的红晕,突然跳到吴妄面前。
“如、如果,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