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林晔甚至开口请求,要将希儿给处死,反倒是江景风求情说希儿已经断手断脚,几乎没有自理能力,这样一个人,倒不用赶尽杀绝,赶出山庄就是。
蔚呈肃并不关心一个家仆的死活,随意应下就将人交给了御史台。
等希儿一被赶出宫,秦子秋就反应迅速的差人将她给带走了,以免她被林家重新找上、严刑逼供。
要是希儿扛不住,再将此事的前情给抖露出来,反而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书房内,葛方山找到季远彰,表情有些复杂。
一看到他的样子,季远彰疑惑道:“发生何事了?”
“右相,秦子秋家人当年因火去世的内情,我已经查到了。”
“说来听听。”
葛方山尴尬地看着他:“如不出意外,那把火应该跟江陵县县令卢青有关。”
“为什么会跟县令有关?”
“那卢青的岳丈家中也是做布绢生意的,当年的秦家算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布绢商户,生意红火。颇为富有,也是卢青岳家最大的竞争对手。当年那场火,有很多人为的痕迹,且在放火之前,他们两家刚起过争执”
“秦子秋得知家人死讯之后,还找到了一个目睹凶手蓄意放火的人证,他便带人去了县衙,想要讨个公道追查买凶之人,但卢青根本不受理,直接将人打了出来。”
季远彰眉头紧锁:“后来呢?”
“后来秦子秋又越级,去了上面管辖的燕州府,找到了当地的刺史。”
季远彰神色微变:“燕州刺史,那不就是罗崇云吗?”
罗崇云是季远彰的外甥,也是季思娴的表哥。
葛方山点头:“确实是罗崇云。”
“他是如何处理的?”
葛方山回道:“据我所知,卢青早就人了罗崇云做干爹。”
季远彰嗤笑了一声:“罗崇云不过三十多岁,卢青能当上县令,年纪比他不会相差太多,他竟都能给人当干爹了。”
“卢青比罗崇云还虚长一岁。”
季远彰摇了摇头,又听葛方山说:“秦子秋找到燕州府衙,罗崇云咬定他是诬告,将秦子秋和那个人证都给痛打了一顿,人证直接被打死了。至于秦子秋,当时也是半死不活,命悬一线。但后来还是活了下来,没过多久,便振作起来进京赶考,竟一举高中探花,如今还成了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