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心在所难免。可我却觉得,他这种做法十分刻意,且事先都没有告知我一声。”
季远彰坚持道:“你最好去查一下他的底细,务必要查清楚,以免漏掉什么关键的信息。”
“这个下官之前就查过了!”葛方山随机说:“他是燕州、江陵县人士。出生于一个商贾家中,家里好像是做布绢营生,不过他们家除了他之外,父母还有两个妹妹都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季远彰不由愣住:“死了?一家人都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听说是两年前一场大火,烧了他们家里的铺子。当时他家里人也都在店铺内,没有走得掉,就被烧死了。但那个时候秦子秋应该在筹备科考,常年住在学院里,并没在家中,才躲过一劫。”
季远彰越发惊疑:“竟还有这样的事!家破人亡倒是惨烈!”
“可不是吗?寻常人遇到他这样的情况,只怕肝肠寸断,生不如死了。可他在丧亲之际就已经取得了乡试第一的成绩,之后进京赶考,又在会试取得了第二名,入了殿试后便顺理成章地被点为探花,可谓春风得意啊!看他现在为人处世十分圆滑,恐怕当年家人的事,对他影响并不大。”
“怪不得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位列尚书之位,却还没有娶妻生子。看样子是三年的孝期未满,还不能成亲。”
“正是如此!”
季远彰还是费解:“一个商铺,怎么好好的就起了那样大的火?里面的人居然也不知道逃出来吗?”
被问及此,葛方山摇了摇头:“具体的下官也不清楚。应该是火势太大,没来得及吧。”
“如此说来,他如今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没错!”
季远彰眯起眼睛:“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可控的!”
葛方山一愣:“右相,此话怎讲啊?”
“人活在世上,若没有羁绊,就会没有顾虑。你不知他在意什么,也就抓不到他的痛处和底牌,如他这般,可不好拿捏呀!”
“可他在尚书省麾下当差,看起来也对您颇为推崇,应该不敢有什么异心吧!”
季远彰对此不置可否:“嘴上的真心,老夫从来不信。只有将人的命脉牢牢抓在手中,这个人才算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季远彰定定看了葛方山一眼:“关于秦家几年前着火的内情,你再去派人亲自去一趟燕州,好好地查个清楚,不要漏下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