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亨立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邓兄弟,这话从何说起?你也不想想看,你今日不努力,不博取前程,等将来老了,儿孙满堂的时候,他们可怎么办?人活在世上,为的不就是功名二字吗?”
邓千秋看似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觉得贤弟说的有道理。”
陆仲亨大笑,当即道:“如此甚好,看来你也开窍了,哈哈哈哈这样吧,我过一些时日,就给你安排妥当,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跟我说,是中书省里卫戍,还是去五军都督府?若是你想自由自在,也可以想办法,将你调到京城外头去,我看你身份不一般,等到了外头,先给你提一个千户官也是不在话下的,实不相瞒,中书省、兵部甚至是你们仪鸾司,我都有朋友。”
邓千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好家伙,你朋友这么多,难怪后来敢牵涉到谋反大案里。
邓千秋顿了顿,便道:“可是我爹”
陆仲亨眼睛眯起来,他看着邓千秋,面上似笑非笑:“你爹就是那个江宁县令邓健吧?”
其实邓健这事,惹得胡公很不高兴,毕竟,那县丞刘吉也是淮西人。
不过这气头一过,胡公也察觉到了邓健的价值,他觉得这一对父子,越来越不简单。
正因如此,他才让陆仲亨加紧拉拢住邓千秋,这其实也是胡惟庸最擅长的手法。
比如李善长,李善长这个人虽提拔了胡惟庸,对胡惟庸视做自己的门生,可李善长这个人也十分圆滑,他做任何事,都不会没有底线的,正因如此,这李善长对于胡惟庸而言,更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胡惟庸照样还有办法,那就是将李善长的兄弟李存义拉下去,甚至胡惟庸还和李存义结了姻亲,如此一来,这李善长就算是想脱身,也脱身不得了。
那邓健显然不好打交道,正好一并从邓千秋这个少年的身上下手。
陆仲亨心头打着如意算盘,笑吟吟地道:“哎,男儿大丈夫,怎么什么事都指着自己的爹呢?你爹有他的前程,你也有你的前程!无论如何,你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总是不教邓兄弟吃亏的。今日我陆某人放一句话在此,三年之内,保你一个千户,你现在年纪还轻,等你升千户的时候,那时你也算是我大明最年轻的千户官了。”
邓千秋此时不得不佩服,这些糖衣炮弹,实在厉害,那胡惟庸能拉拢这么多人,确实有他的道理,金银、美女、前程,人家是舍得下本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