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吉宦海浮沉,前者是个书生气未脱的县令,后者是个老官油子。
大家会信谁?
刘吉倒吸一口凉气,他心里诅咒着,却左右张望,而后抱着盒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朱元璋在远处,隐隐已看到了这儿的动静,他也忍不住吸了口气,大抵,他心里算是明白了什么。
邓千秋这操作,他也算是服了。
“暗中盯梢那刘吉。”朱元璋渐渐放下了心。
而后,他无事人一般道:“再抽调几人,假扮周遭的百姓去帮忙救火。”
“喏。”
一场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终于邓健和邓千秋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衙堂。
已有人给邓健端来了茶水,他呷了一口,才顺了气,当着其他的官吏,邓健眉飞色舞地道:“幸好这火势还未蔓延,只烧了一个柴草房,不过夜里走水,这是本官的过失,我定要启禀应天府,请应天府论责。”
这衙堂外头,当夜值守的更夫以及几个差役本是惴惴不安,夜里他们当值,现在起了火,他们难辞其咎。
可听到邓健的话,让他们稍稍安心,县尊这是不打算追究他们,有干系,县尊也打算自个儿担起来。
他们心里,给邓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对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心里隐隐多了份感激。
其他的官吏,惊魂不定。
可邓健又呷了口茶,左右张望:“刘县丞,刘县丞在何处?”
众人纷纷张望,有人道:“方才还见他。”
又有人道:“救火时,我见刘县丞跑出了衙门。”
于是,大家心里便又都不禁暗暗摇头。
衙里起了火,堂堂县令以身作则,身先士卒。作为县里佐贰官的县丞,却逃之夭夭。
哎担当不足啊。
邓健微笑:“无碍,莫不是他在火场里出了什么事吧,来人,找一找,可不要让刘县丞磕着碰着。噢,本官的官印,还在他的手上,可不能出什么纰漏。”
这江宁县乃是京县,配属的佐官和其他县不同,除了常配的县丞、典吏、主簿、县尉、教谕之外,还有巡检、库大使、仓大使、税课大使、驿丞、河泊等等。
现在大家齐聚一堂,那些对此不知情的人,当然面上无动于衷,可这衙里,当然也有那刘县丞的心腹亦或者亲近之人,似乎知道一点儿内情,此时却都故意低下头,掩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