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薛无理说的,给我玉简的人说画面中的事情,刘赤亭没有记忆。有时候做什么自己没办法,但心里想的是什么,却可以看得出。
这憨货就为了我说的不许对别的姑娘跟对自己一样,就宁愿死也不占这个便宜?
她沉默了许久,终究是伸手捂住了胸前玉笔。打开的一瞬间,便听到一阵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人声音讥讽,说道:“白天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喝得死人一样了?”
胡潇潇眉头一皱,却又听见某个憨货含糊不清的声音:“来来来,往脸上嗝打,用点力气,你怎么娘们一样?”
坊市之中,薛无理就蹲在不远处的房檐上,刘赤亭灰头土脸,但手中酒葫芦还是死死抓着的。
他突然转头,然后笑了起来。
因为有一道流霞剑光刺破黑夜,落地之后又是数道霞光下坠,白衣青年顿时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尚未落地,又是数道剑光斩出,瞬间贯穿青年,只是避开了要害。
片刻之后,年轻姑娘背着个醉汉,缓缓走出了坊市。而白衣青年的师父,被一把飞剑抵在眉心。
薛无理笑道:“凑热闹弄死你啊!”
夜深人静,胡潇潇将未名取下放在一边,将刘赤亭丢在河边草丛里,自己就坐在他身边。
本来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可翻开那本册子时,她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
“混账憨货,字写成这样谁认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