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胆战,慌忙喊道:“庆哥哥,庆哥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不要杀我,饶了我”
说到一半,嘴被内侍堵了,涕泗横流地被拖了下去。
一场逼宫闹剧,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燕承与柳太妃固然是罪有应得,可帝后与燕凌同样心神俱伤。
徐吟让人收拾善后。待参与谋逆的东宫禁卫都被押下,屋里只剩他们一家子,明德帝忽然捂住嘴,咳出一口血来。
皇后大惊失色,急忙扶住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装的病吗?太医!太医!”
明德帝摆摆手,对她露出个虚弱的笑:“病是真的,只是没那么重你放心,养养就回来了。”
“你还说这种话!”皇后一边哭一边骂,“你既然早知道这些事,还拿自己当诱饵,嫌命太长是不是?这么糟蹋自己,有没有想过我?!”
明德帝怅然叹道:“子不教,父之过。这是对阿承的交待,也是对阿凌的弥补。”
徐吟想起了刚才在外面听到的话。
这是为我的儿子喝的。
原来他说的儿子,不止燕承,还有燕凌。喝下那碗药,是给燕承最后的机会,也是为燕凌铺路。
太子弱晋王强,废太子而立晋王,不管明面上的理由多么充足,世人必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真相。那么,燕凌将永远摆脱不了莫须有的罪名,乃至流传后世。
想把他完全摘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让燕承的罪行完完全全暴露在世人面前。所以明德帝喝下了那碗药,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给燕凌扫除障碍。
燕凌虽没听到那句话,可不难明白父亲的用心,不禁动容:“父亲!”
“为父对不起你。”明德帝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眼睛湿润,“这一切原本就属于你,可因为父亲的过错,导致你失去嫡长之名,以至于今天为人猜疑。这是为父唯一能为你做的,虽不能完全杜绝,但至少叫你干干净净地得回应有的东西。”
燕凌不由落下泪来,跪到他面前:“我不在意的,父亲,我不在意”
“为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明德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胸口又传来痛意,再次咳出血痰。
“太医!叫太医!”皇后哭着喊道。
明德帝躺下去前,又推了燕凌一把:“进去!不要叫人知道你在这里,等全部事了再回京!听到了吗?”
燕凌慌乱中只来得及点头,就被内侍推进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