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四个人?没一个像样的。”一个人说。
“没有人肯去……”另一个人为难地说。
“咦,叶玄,你会干木工活?”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
我抬头,面前却是邬总管,忙答道:“奴婢小时候在家里学过一点手艺,进了杂役所给老张师傅当了两年帮手……”邬总管高高在上,手下管理着几千号人。我一个小小的杂役,离开邬总管快十年了,他还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叫出我的名字,这份记性让人咋舌。
“换叶玄去。”邬总管指着册子上的名单,“这家伙是个老油条,把他调到杂役所,干不好就滚蛋,宫里不养懒人。”
两个人不再理我,径直走了,只听另一个人说:“将作丞熊邈脾气大得很,只顾着营造新殿,我们递上去的维修单子他压根不理,老张年纪大,叶玄调走,修补的活就没人手了。”
邬总管责怪他:“平时不培养人,事到临头就喊短缺……”
我干完活回到杂役所,调令已经下来了,上司说:“你小子运气好,上头调你去伺候贵人,要过好日子了。”旁边的人都在笑,阴阳怪气。
我遵命回住处收拾东西。晚上,同室的伙伴们回来,都听说了这回事。原来我要去伺候的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而是中山王的侍从,并且这人竟然是褐衣奴出身。伺候主子娘娘还有个奔头,当奴才的奴才能有什么指望?以往有人调离杂役所,大家都要说一声:“发达了千万提携兄弟一把”,我走时,连个吭气的都没有。
反正我也没得选,邬总管对我有恩,他给我取名字,还把我带在身边培养,是我自己不中用,烂泥扶不上墙,另外那三个早就当上了管事,深得主子娘娘们的宠信。邬总管安排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安排我伺候谁我就伺候谁,入宫十年,我已经断了往上爬的念头,安心在底下干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