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末将一定把沐大人照看得妥妥帖帖。沐大人,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末将去办。”
沐弘就是被他哄来的,看到此人气不打一处来,背转身不理睬。他懊悔自己一时大意,掉进了罗网,气得撕破脸皮,把慕容麟一顿痛骂,但他不会骂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慕容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听着,眉毛都不皱一下。
“兄弟,你有气只管撒。唉,我这半辈子,不知挨了多少臭骂,受了多少羞辱,被人朝脸上吐唾沫,还得陪着笑……只有你看得起我,救我,帮我,我才能活到今天,我欠你太多,你要打要骂,我都接着……你这骂人的水平太低了,要不要我教你……喂,你累不累,咱们吃饭去吧,你要闹腾以后有的是时间……”
接下来两天,沐弘什么招术都使了,哀求、怒骂、嘲讽、冷战,没有一样奏效。捱过十多年的屈辱生涯,慕容麟磨炼出了比钢丝还坚韧的神经,比城墙还厚实的脸皮,涎着笑脸,把沐弘当小孩一样耐心哄着。
而沐弘冷静下来,只能另想办法:慕容麟屯兵在此,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这情形反正逃不脱,自己何不假意示好,消除慕容麟的戒心,等到打起仗来,慕容麟无暇顾及,便可乘乱逃走。
主意一定,他对慕容麟就和颜悦色起来。他本就不擅长对人凶恶,以平常的态度相处就让慕容麟大喜过望,以为哄得他回心转意,越发地使出笼络的手段,带着他四处游玩,找来奇珍异宝,往他帐篷里送。沐弘来者不拒,统统收下,唯有慕容麟三番五次要给他买妾,被他严词拒绝。
一天夜晚,两人在一起用餐,慕容麟显得心绪不宁。
“出什么事了?”沐弘问。
“没有……”
“是不是要打仗了?”
“咦,今天刚接到父皇命我出兵诏令,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不过大军修整了快一个月,该到派用处的时候了。”
慕容麟嘿嘿一笑,“你猜猜看,父皇命我出兵何处?”
沐弘想都不想,“博陵郡。”
“卧槽,你是诸葛亮吗,料事如神。”慕容麟瞪大眼睛。
“博陵郡在平州腹地,守将王兖、苻鉴听命于苻丕,拔除他们,就是消除心腹之患。”
“你为什么不猜我出壶关攻打苻丕?”
“我听说高阳王率兵北上,前往幽州平叛。你屯兵壶关,首要任务应该是平定平州。攘外必先安内,皇上行事稳妥慎重,必然先将国内安定了,再去对付秦人。”称慕容垂为皇上,沐弘内心抵触,但也没有办法。
慕容麟频频点头,两眼放光,“沐弘你果然有才,居然能揣测到父皇的心思。”
“我是胡乱瞎猜的。”沐弘搪塞,心想史书上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