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说我们对不起他,当了逃兵。”
“我同意你们走的,不算逃兵。”沐弘给他们一人一锭大银,“回到邺城不要再当兵了,做点小生意,成家过日子吧。”
两人接过赏银,高兴地走了。
隔天早上,余婶照例过来做早饭。
“我要走了,院子就给你家了。”沐弘说。
“啥?”余婶没听明白,“行,我给你看着,平日里打扫打扫,你回来就能住。”
“我不回来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娘子。”沐弘把房契交给余婶。
“当真给我了?”余婶把那张纸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当真。也不值几个钱。”
余婶表情瞬间失控,大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天下竟有这等好事?老头子,这可咋办呢……”急慌慌就往家跑。
沐弘背转身,面对空荡荡的堂屋,心中惆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余婶折回来,“郎君,外面有人找。”
沐弘走到院子里,见一个和尚背着竹笈站在门口。笈是一种竹篾编成的架子,顶上盖一层毡布遮阳挡雨,下面的格子里放置衣服书籍。中学课本里画的唐三藏西行图,身上背的就是这玩意。
沐弘请他进屋,笑道:“道整,你这是要上西天取经吗?”
道整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小僧打算云游天下,遍访佛寺,特来跟你道个别。”
沐弘请他坐下,倒了杯水给他,劝道:“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跑出去干什么?白马寺是中原第一大佛寺,庙宇堂皇,高僧云集,你在里面学佛,不是很安逸吗?”
“就是因为太安逸了。”道整叹道,“王妃不在城里过舒服日子,选择偏远的香积庵,对我触动很大。”
“我倒是希望公主在城里修行,香积庵太偏僻太艰苦了。”沐弘说,想起一事,问道,“公主的身份是你告诉住持的吗?”
“没有啊。”道整否认,“那天我见到你们俩是有点失态,但我什么都没说,也没人来问过我。”
“我怎么觉得白马寺好像早就认出公主来了。”沐弘纳闷,“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熟人,为啥不肯露面?”
“未必。”道整说,“我刚进白马寺就听师兄们说,不日将有世外高人前来,带来一件瑰宝。”
“什么意思?”
“住持大师精通推演之术,这是他推算出来的,并且传令寺内众僧都要多加观察,小心接待。”
“竟有这等事?”沐弘第一次听说,相当惊讶。
“住持大师预言一向精准,从不出错。全寺上下自然谨遵法旨。”
每天有大量香客在寺庙里进进出出,找出一个不明来历的世外高人还真不容易。沐弘想起他们刚到洛阳时,混在香客里排队进香,排队布施,并没有特殊待遇。第二次来到洛阳,一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