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斩落。那军士一手按住墙头,另一只手举刀来迎,哪知沐弘的刀比普通朴刀锋利得多,削断那人的刀尖,顺势切入他的肩膀,横刀一拖,鲜血喷涌。那军士痛呼一声,手上乏力,再被沐弘当头一记猛击,惨叫着摔落下去。
搏杀的情景在城头上随处可见,金铁交鸣,血花飞溅,嘶吼声惨叫声响彻云霄。沐弘不记得自己打倒了多少秦军,五个或许是六个,仗着手里的宝刀,他勉强占据上风,但他也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身上的衣袍血迹斑斑,汗水犹如小河流淌,两条手臂连同大脑都已经麻木,只是机械地挥刀砍劈,就像在玩打地鼠,只要见到老鼠冒出头来,就扑过去把他打落。
又是一个秦军爬上来,沐弘一刀劈在对方的头盔上,头盔掉落那人却没有受伤,摸了摸头,一下窜上墙头,跳将下来,把沐弘扑到在地,提起手里的长刀,对沐弘当头砍下。沐弘倒在地上,横刀架住,但他力气不足,被对方一寸寸压下,触到鼻尖,视野里全是敌人凶恶狰狞的面孔和卷曲崩裂的刀刃。
“这就是这个血腥残酷的世界留给我的最后印象吗?”沐弘心想,“未免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