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杀了你的家人,于我没一点好处,况且他们也不知情。”王猛站起身来,往地上扔下一把匕首,温言道,“你去跟他们道个别吧,我在外边等他们,晚了,就算我不想他们死,他们怕也活不成。”王猛带着良玉往外走了去,没有回头。
乌桓见着王猛离开,站起身,从座椅边走了出来,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装入怀中,往后院走了去。走进后院,扶过敬爱的母亲,抱过亲爱的妻子,摸过可爱的孩子,帮他们收拾好行李,拿出藏了多年的一小袋金子,递给妻子,微笑道:“若兰,朝廷的任命诏书下来了,调任我为襄阳太守。荆湖剿匪还没有完全结束,有些政务需要交接一番,你先带着母亲跟孩子回老家待几天,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就去接你们。你们现在就走,我安排了人送你们前去,车马就在外头。”
妻子看到了丈夫怀里的匕首,为了老母亲跟不懂事的孩子们,还是强打欢笑道:“好,你记得快点回去接我们。”将金子扔到一边,扶着年老的母亲,拿上行礼,带着孩子,走出了府衙。
王猛见着一个夫人扶着老者,牵着两个孩子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走上前去,扶着老夫人,微笑道:“老夫人,我是接你回襄阳老家的,你慢点。”很是友善地将老人家扶上了马车,坐好,又将两个孩子抱上了马车。
夫人见着王猛的善举,温言道:“谢谢你!”
王猛听过,将夫人拉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两张百两的银票,递给妇人,温言道:“世道险恶,你家官人上了这世道的当,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虽是身不由己,但做了就是做了,必须受到国法的制裁。”
夫人将银票退回给王猛,眼泪挤出几滴,温言道:“谢将军,这个我不能收。”
王猛拿起夫人的手掌,将银票重新放入她的手掌心,温言道:“你收下,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不掺杂任何东西。”
妇人听过,收好银票,向王猛深深一躬,摸了摸眼泪,向着马车走去,坐上后边那辆马车,随着车轮滚动,朝着襄阳奔去,那里是乌桓的老家。
在马车声消失的那一刻,乌桓终于明白过来,将桌子上的那份信撕成粉碎,向着襄阳的方向跪了下去,拔出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心窝,眼泪流了出来,高兴道:“你现在满意了吧,高兴了吧,就是你这颗弱智而又贪婪的心,将我逼迫,一步步走向今天。”一掌拍在匕首上,匕首刺进几分,一个痛苦不堪,倒在了地上,眼睛被泪水清洗过,极为干净,再无灰尘。
冷梓武带着四个军士,护送着马车,一路慢行,赶去襄阳乌桓的老家。
王猛送走马车,将府衙的官员聚集到一起,拿出皇帝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