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妇、玠大人夫妇、师傅师母师妹、胡连海一家人后,又让承福、齐叔跟戚叔驾着马车送走了紫石柳庄一大家子,最后才送走无忧无虑的钱大均一家三口。
张继承见事情圆满结束,对着王猛笑道:“你是不是想去新月湾啊?想去就快点,别错过了日头!”
王猛一笑,辞别张老,跨上白马,朝着太湖东边的新月湾疾奔而去。
白马一路狂奔,驮着王猛跑了几十里路程,在一片花草间停了下来。王猛跳下马背,走进花草间,就地采摘起花草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采摘了一束鲜花后,跨上马背,跨越一个小山坳口,顺着一条熟悉的小泥沙路,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在一片柳树跟松柏围着的一座墓地边停了下来。
王猛从马背上跳下,栓好马缰,望着墓碑走了过去,在碑前停了下来,将手中那束刚在山坳那边采摘的鲜花放靠在墓碑前,对着墓碑微微一笑,欢言道:“娘,我明天就走了,要是能达成心愿的话,可能要好久才能再来看你,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哦!”说完就向墓碑靠近了去,坐了下来,将脸贴到墓碑上,一把将墓碑抱入怀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脸移了开去,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墓碑上那一竖鲜红的大字‘王傲然之妻柳氏梦瑶之墓’。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好像要把它们刻进脑海中,将不会对它们有片刻的淡忘。
“娘,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了,你也别怪我,那时我太小了,就是天天望着你,也记不住。”王猛说完话,就对着墓碑磕了一个响头。
“猛儿,娘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娘没有陪着你长大,是为娘的不好。”夕阳光洒落在墓碑上,墓碑微笑道,王猛耳朵嗡嗡地响了几下,抬头一看,墓碑在温柔的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好像说着话儿,“你爹过得好吧?”
“挺好的,他会时常想起你,每当想起你的时候,都会请我喝一壶‘女儿红’。我问他怎么想到喝起酒来了,他总是说你以前经常要他陪着你喝这个酒。”话语消散,就从怀中拿出一壶已经温好了的‘女儿红’来,轻轻地、慢慢地往墓碑上倒去,一边倒着,一边流着泪水。
当他倒完酒,墓碑对着他说道:“猛儿,我的孩子,你当心些,世上有好多笑面虎、伪君子,他们就会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当面是人,偏背是鬼。他们甚至会站在道德的最顶端干尽坏事,还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害了人,还能得意洋洋,还要得到他人的赞许。”
王猛的耳朵嗡嗡作响,心里一惊,眼泪掉了出来,悲苦地说道:“娘,我记住了。”说完就抱着墓碑,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猛儿,我的孩子,有个人一直等着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