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对着温良玉的背影,走了过去,拍了拍温良玉的肩膀,温言道:“今日之事,也不完全一无是处。救回了那小子,半半的算主持了公道;又将郭凯从青龙寨里摘了出来,也算是小功一件;吃完饭,再好好陪我战上两盘,那又更不一样了,这可是大功一件。”随着话儿展开,笑容一丝丝地爬上了张老的脸蛋。
听完张老将的话,温良玉心里似是好受了些,递给老者一个笑脸,嬉笑道:“两盘那够,至少十盘。”
“好,好,十盘就十盘。要是让王猛知道了,你就不怕他扣你工钱?”老者乐呵呵说道。
“我会怕他,大不了明天多敬你一杯酒,那工钱不就又回来了。”温良玉笑意浓浓,言语风趣起来。
“这就对了,我们满腹经纶的温大才子,怎么会怕他一个连吃喝嫖赌都不会的钱袋子呢!”张老笑道。
“张老,钱袋子好啊,要是没这个钱袋子,这万卷书还不知道去那里买呢。”温良玉说着笑着。
张老朝良玉笑了笑,走回藤椅,躺了下去,轻声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好酒,上次就送我两坛‘绍兴女儿红’与两坛‘同山烧’,是不是少了点,还教我赔上了一顿药膳。”
“你就该给他做一顿药膳,十八年的‘女儿红’,十五年的‘同山烧’,多好的酒,就是贵了点,十坛酒,千两银。”温良玉向老者笑了笑,叹气道。
“怎么这么贵,他王猛不是个生意精吗?”老者一潭雾水。
“他王猛再怎么精,也‘精’不过这世道。”温良玉说完,不禁叹了一口气来,“哎!。”
“这话怎么说?”老者满怀好奇,对着温良玉询问道。
温良玉看着老者那一脸好奇的表情,不忍心违他的意,温言道:“那次我们去绍兴购酒,到一家酒楼打听酒业的行情。你猜怎么着,行情没打听出来,打听到的却是一桩祸事。”
“什么祸事?”张老追问道。
温良玉本不想说下去,被老者追问,又不好掉他胃口,继续讲了起来:“一位六十来岁的凌姓老者喜欢下棋,经常去找一位三十来岁的白姓书生对弈,每次书生都会让着老者,次次打成平手。就在我们来到绍兴的前一天下午,这位老者又去找书生下棋,没想到书生心里装着事,没照料过来,赢了老者一个子。你猜怎么着,老者就为了那一个子是怎么输的竟然想入了迷,出了书生家门口,竟然忘记看路,直接往书生家门口前边的一个高坑走了去,一脚踩虚,掉了下去,双腿齐断。书生家极穷,家中也就自己一人,只好将老者背回老者自己家去。到了老者家,书生道明事情经过,不曾想老者的两个儿子无理生威,仗着业大势大,竟叫家丁活活的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