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财之人,所以并没有在我面前提及多少钱这个问题,我也一直不曾在意,一心单纯地觉得让人家赔大发了。
今年第三次的入门考核迫在眉睫,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试,并且是打算避开秦慕思的,我怕到时候再没过,那再传出去简直是丢死人了。为此我还得拼命努力才行,又是之前的那种着魔状态,茶饭不思,一心只在画上,对此次,我只能衷心表示一句我真的已经是尽力了。
考前的一天晚上,梦里也满满都是考试的场景,画论再我脑袋里翻滚,颜料纸笔在我眼前游走,大家都在奋笔疾书,而我手里握着笔怎么也写不动,每用一种颜料画纸就变成一种颜色,到头来还是空白一片,这些梦都把我折磨得心力交瘁了。
该是第一次入门考核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尽管如此战战兢兢,我还是挣扎着坐到了堂里。这画论怎么回事啊?是考到了后面的吗?我怎么感觉我都没记的啊!
限作题目是夏季景,这题出得我更是有心里负担了;
自作,她们到底是要求要有多高的啊?
考完出来,感觉世上就没有比我还要失意的人了,我只会画画,无奈却又不擅于画,咋办的啊?
这些日与世隔绝着,竟没有注意到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灵都宫中的画殿殿主周木白从灵都回来了,怪不得来看考核的人都少了,没事干的都挤到街上去看周木白了。我还是出了桔画苑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那被挤得水泻不通的顾之巷,心下好奇才上前而后听着周围人叽叽喳喳说的,他们还说迎他的人西城到东城,皆是如此盛况。
周木白回雨都之前还寄回来了一幅画,青藤馆里借来展览的非卖品,这几天都已经被临摹人手一册了,我要早知道,估计能临摹出这雨都每人人手一册的数量。
周木白骑着白马,青衫在身衬得他分外白净,身后簇拥着护送他回来的蓝灵使,神气极了。两侧的人皆是在为他喝彩,那场面像极了新科状元衣锦还乡,他含笑对着两侧的人颔首点头。我想象着此刻他的眼中该是没有人脸的,该是很多黑压压的脑袋的,我自也是其中一个。
“周木白。”有些许姑娘在人群中颇着嗓子吼着,我听见了,可是还是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当年的柏舟究竟是何等人物的啊?
一想起自己现在这个死样子,眼中不觉酸酸的,一路衔着泪水回到了那个靠他得来的小院,院里都没人,他们该也是去看周木白去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里屋,忽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阿言?”
我刚一声出,她就一巴掌给打了过来,都把我打蒙了。
“他们都说是秦二公子最近靠着一位叫阿茹的画师赚上了好大一笔,起初我还不信,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