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几个脑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其实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的。
再仔细一看,不仅楼中围站得水泄不通,怕是整间阁楼都被围得水泻不通了。
别看是这么多人,人们除了踏点鼓掌,在乐师进场和退场时疯狂地呼喊他们外,在乐师们演奏的时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音乐一开始,他们就都成了空气,多动一下都是罪过。
我和周木白出去的时候正好不巧,碰上一个叫南弦的乐师正在演奏,我还没有大动静地跨步,所有人就都对我投来了何其敌视乃至是深仇大恨的目光。
此时周木白轻轻挡在我身前,极轻声道:“抱歉,打扰了。”
赶着这位南弦退场,我和周木白赶紧溜回了阁楼包间。
“我还是画我的画吧!”我轻声道,手指刚蘸到适宜温度的水,就被周木白一把拉到了屏风后,他示意我窗外有动静。
封洛河定的这个包间还是挺大的,窗外是条僻静的小道,我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窗户在松动,随即外爬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人先翻进来,环顾四周该是没看过我们,便就轻声道:“我就说没人的吧,人都到外面去了,咱们从这儿绝对可以混进去的。”
“我可是南弦大师的超级大乐迷,错过了这场怕是又得多等上三年。”
“那快点儿,一会儿人来了。”
“要不是萤乐楼的座儿卖完了,我至于嘛?唉,忘我辛苦三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别说了,快走了。”
直至他们的脚步声渐远,我才探出脑袋。
“啊!”正要感叹一句这乐迷太拼了,屏风便是一个不稳地朝向另一边倾斜过去。
“小心。”周木白顺势一拉,我轻飘飘地撞到了他的肩头。
一时间我和他都没有动,我没有抬起头,他也没有松手。
“你们真的没发生过什么?”良久我才问他。
“真的没有,她先是说你会有危险,然后说她有办法,前提是我也要帮她做一件事。”
“做什么?”
“她要离开封府,另谋出路。”
“那你能怎么帮她?”
“我自有我的办法。”
“周木白,我的病好了。”我轻轻伸手环着他的腰,“我的病在你这里。”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微微头看着我:“茹茹,其实我——”
正此时,外面一阵哄乱声,
“外面出事了,有刺客挟持走了夫人!”
“不会啊,夫人一直在阁楼里,周画师也在的。”
“少主!”
我端坐在桌前,周木白站在我身后说道着我的蘸水画。
封洛河扫视了我们一眼,径直问道:“她是谁?”
“谁是谁?少主别急,把话说清楚啊!”
“方才楼中闯入了刺客,挟持走了阿温,是你们灵都的人。”
“哦,我不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