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想透过缝隙看看外头有没有别人的脚。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
只有粘着污水的地面。
她的消息短促又紧张,那种忐忑几乎要化为实质。
然而这时候,又有一道消息。
确实,你调查过的地方都没东西。
但是,你现在待的隔间没有调查过啊
?不是,我就待在这里啊别随便吓人,我已经够紧张了。
我的意思是,你唯一没有调查过的。
你坐着的马桶。
马桶里头怎么可能有东西?
到这里,贴主没有再像方才一样,保持着稳定的搜查的频率。
而是漫长的沉默。
论坛也是,只要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仿佛感同深受,无法再输入字符,彻彻底底的死寂。
方间关闭了光脑。
故事或许到此为止。
他已经猜到后头的剧情。
怪物走不是因为它放了朋友一马。
而是里头有更恐怖的。
厕所里头确实有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二姐。
二姐从来没有离开过厕所。
方间迟钝抬眼,把目光放远,落到不远处的观测点的实时播报上。
大脑就像是空白一瞬间,这一瞬间谈不上思考,更不是发呆,只是单纯的冲击下的空白。
直到思维远比视野更慢的,把浩瀚的、荒芜的星球景象接受。
不知为何,内心还没来得及彻底平常文字的恐惧,就忽然涌上另外一种强烈的、莫名的畏惧与不安。
良久,方间才意识到,这股不安或许来自不久的探测。
一方面,他沉浸在虚构的恐惧中,一方面,他清楚不久的探测,才要面对真正的未知。
而相同的军校背景,总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将二者相连。
即使他清楚,二者之间不会有任何关联,但这种巧合依然让他对之后,深入军校的观测心存顾虑。
—
不远处,伏白忽然小声叹了口气。
他打开了和xxx的聊天界面。
说,你还在纠结发不发吗?现在发不发推测都无所谓了。
这是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恰如我们所料。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