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翻了没有几页,曹文耀的视线像是钉在了书卷上,不温不火的脸容越来越凝重。
以曹文耀坚韧的心智,过了整整一炷香时间,才把视线从书卷上挪开,郑重道:“没想到朱先生竟是这等的旷世奇才。”
“这份把政治和军事糅杂在一起,还糅杂的如此天衣无缝的天纵奇才,几乎可以媲美孙子了。”
朱舜笑了笑,坦然接受了曹文耀的夸赞:“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不是披甲率,也不是操练的是否有素,在于两个字。”
“信仰。”
“只有绝对的信仰,才能让一支军队具有超高的韧性。”
曹文耀听到一个韧性,而不是将领常说的战力,心里对于朱舜治军能力的评价,立即上升到了国士的地步。
朱舜见他有开始长篇大论的意思,果断中止了谈话:“这本书里没写任何的战术战略,从头到尾只为了两个字,信仰。”
“因为什么要战,为谁而战,我就不多说了,自己抄一份仔细体会。”
为谁而战?
不是为了皇帝,不是为了军头。
是为了大明子民,为了国家而战。
只有明白了这一点,才能把军队洗成一支拥有信仰的军队。
朱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放下手里的设计图纸说道:“抄录一份等会儿再说,带你们去看一样好东西。”
朱舜嘴里说的好东西不在京师大学堂,在三十里外的王恭局,三人坐上兴安伯公子的仿古战车,一起赶往了王恭局。
兴安伯公子因为好奇,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能让说话都难得多说几句的曹文耀,这么的夸赞他朱哥。
虽然他朱哥本来就是天纵奇才。
只看了两眼,兴安伯公子就昏昏欲睡的看不下去了,把书随手扔给曹文耀,躺在这辆仿制的秦汉战车,打起了盹。
来到王恭局,三人去了空旷的炮厂,还没等朱舜说话,曹文耀率先开口道:“朱先生,线膛n有多少?”
朱舜对于他知道线膛n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一来北平火器总局在京城那么的招摇,将种子弟不会不知道。
二来以兴安伯公子的大嘴巴性格,线膛n这么有面子的东西,当然会在第一时间给曹文耀炫耀。
朱舜带着两人一直走到炮厂的靶场,让两人在这里等着,走到一处隐蔽的库房搬来了架具和一只火箭。
架具摆放在靶场边缘,火箭摆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