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兔崽子发明的纺纱机,真是暴殄天物。”
“一台可以达到三百锭的纺纱机,怎么改成了这个鬼样子,真是气死老夫了。”
说完,王徵还痛心疾首的仰天长叹,表情悲痛到就连朱舜都觉的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而不是发明了改变纺织体系。
纺纱机的事情先不着急,朱舜现在可是很头疼第一代蒸汽机的运动方式,二话不说,跑过去拉着王老爷子就往外跑。
王徵被人拖着往外跑,先是愣了愣,然后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夫放开,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老夫可是北平火器总局朱大使邀请来的总讲师,知道北平火器总局吗!福王世子见了都得服软,劝你赶快放开老夫。”
“要不然,朱大使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北平火器总局的威名,王徵早在西安府的时候,就见识过了,堂堂勋贵子弟为了一台蒸汽机几支破枪,见了自己的弟子张焘都堆着笑脸。
那见了弟子的东家朱舜,还不得像只土狗一样听话,镇住这个屑小足够了。
王徵没想到自己都报出朱舜的大名了,还是不顶用,只能改变策略,堆着笑脸说道:“这位大侠,大汉,大哥!”
“我就是一个穷老头子,一个子没有,你要想劫财去劫那个张焘,没错,就是那个一看就很有钱的小子,他一个月的月俸可是有五十两哩。”
“奶奶的,比正三品大员的俸禄都高,嗯?你要不去劫朱舜吧,这小子更有钱,听说那个供不应求的朱氏纺纱厂就是他家的。”
朱舜这一路上总算是见识了王徵的嘴损程度,又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还想让自己劫自己,我是吃饱了撑的吗。
不过为了第一代蒸汽机的动力系统,朱舜只能是忍了,就在终于忍不了想要痛扁他一顿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河对岸的北平机械局。
一溜烟跑到大门口,在那堆达官显贵家的管事还没反应过来,迈过门槛,一溜烟跑到蒸汽车间的后面。
蒸汽车间的后面,是一大片宽阔的空地,是朱舜预留的检验场地。
北平机械局生产的每一台新式机械,都要在这里测试合格了以后,才能送给买家。
虽然北平机械局现在是垄断地位,但是追求高品质的企业文化,要从草创阶段就要建立。
朱舜把累的半死的王徵放下,让他坐在旁边的枣木官帽椅上歇一歇,自己气喘吁吁的走到搭建好的蒸汽机旁边,铲了煤炭放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