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淡淡一笑,拱了拱手,目送宋老太爷策马消失在田野间。
关系最为复杂难缠的就是乡绅了,宋老太爷的一句去去就来,办了好几天到了立夏这一天才办好。
趁着这几天的清闲功夫,朱舜去了一趟老爹建造的那座私窑,圆窑已经打造好了,窑工也招募好了,正在研制水泥。
骑上小毛驴顺着尘土飞扬的官道,来到了京城东郊潮河附近的圆窑,距离圆窑不到一里的路程,朱舜就看见了浓烟滚滚的窑厂。
年关刚过,朱舜的老爹拿着儿子给的二百两银子,开始建造圆窑,招募窑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这件事办好了。
利用圆窑烧制各种东西,可是匠头朱忠仁的拿手好戏,圆窑建造好的第二天,就按照朱舜给的配方,开始烧制那种叫做水泥的东西。
朱舜知道的配方只是一个大概,主要是以石灰石和黏土为原料,至于烧制的工序和详细比例,却不知道,只能慢慢的去尝试。
研究任何东西的早期,都是在烧钱,窑厂烧了三个月的银子,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这可急坏了匠头朱忠仁。
匠头朱忠仁为了给儿子的事业出把子力气,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辞去官窑的匠头身份,全心全意的烧制水泥。
匠头朱忠仁走进官窑,脸上的愁眉苦脸瞬间就没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朱员外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是啊,听说你儿子帮员外建立了一座窑厂,咱们可是几十年的朋友了,员外发达了可不能忘了老兄弟。”
“朱哥,过去兄弟我可没少请你喝酒,以后可要多帮衬帮衬兄弟我。”
匠头朱忠仁刚开始听到员外两个字,还回头看了几眼,以为是在喊后面的人,看了好几眼后面都没人。
听到说儿子出钱建立的窑厂,匠头朱忠仁明白了,这是在喊自己,立即大模大样的给老兄弟们打招呼:“老李你看你说的哪里话。”
“本员外混的再好,咱们还是兄弟,哪里能忘了你。”
员外朱忠仁热情的给官窑兄弟们挨个打过招呼,走到公廨门口,突然不走了,站在那里沉思一件事情。
陈公公刚好从公廨里走出来,看见员外朱忠仁在那沉思,笑眯眯的问道:“朱员外在想什么?”
员外朱忠仁皱着眉头说道:“咱现在也是员外了,总觉的手里少点什么。”
陈公公别的方面不敢,吃喝玩乐方面,绝对能在太监里排在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