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贵听到一百个纱锭,愣住了,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多...多少?”
朱舜拉着黄永贵的手臂,就往城外走:“纺纱机已经带来了,黄,咱们先去看看样子。”
城门在晚上是不允许打开的,不过只要手里有银子这些都不是事。
朱舜拉着黄永贵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坐着轿子的乡绅们不停的从城门口进来,还有一些临时有事的官僚,急匆匆的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
朱舜把黄永贵推到前面,正在想着一百锭纺纱机的黄永贵,走神了,顺手就把出门的钱交给了守门的总旗。
等他反应过来,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朱舜的三叔朱忠礼早在白天的时候,就把纺纱机给拆了下来,借来一头牛拉着木板,把纺纱机拉到了城门附近的运河旁边。
朱舜为了不暴露朱氏纺纱厂,就把黄永贵带到了运河旁边,反正这里停满了各种商船货船,黄永贵也不知道商船是不是朱舜的。
朱舜随便指了一艘千料商船,拉着黄永贵走到了盖着纺纱机的草席旁边,递给三叔一个眼色,拉开了草席。
经过一天的劳累,商船货船上的家丁仆役早就腰酸背痛的回去歇着了,船主也带着所有的管事去京城里面快活了。
运河旁边静悄悄的,唯有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突然又多了一声惊呼。
黄永贵从来没见过制作这么精密的纺纱机,只是看到纺纱机的框架,瞬间就被纺纱机的样子给迷住了。
当他看到固定后梁上摆放的一百个垂直纺锭,没能忍住,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黄永贵痴迷的抚摸起了水力纺纱机,嘴里喃喃道:“巧夺天工,巧夺天工,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东西。”
“我黄永贵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死而无憾了。”
说到死这个字,黄永贵悚然一惊,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四周,想起自己也干过不少把人沉到永定河的勾当,后背冒出来一层冷汗。
回头看见那个西洋人得意的站在不远处,黄永贵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怎么傻了吧唧的就跟人来了,万一是仇人,自己岂不是完了。
这个万一没有想完,黄永贵就被纺纱机结实的杉木质感,给勾走了魂,心想难不成昨天去庙里给佛祖烧香,显灵了。
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要不然这个西洋人也不会认错人,自己也不会这么幸运的见到一百纺锭的纺纱机。
已经被水力纺纱机冲昏头脑的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