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不久前咱们还在放牛、捉泥鳅……下地里干活。”
“眨眼,胡子都白了,孙儿也有了。”
手里的拐杖敲了敲面前的一块老旧石头,啪的一声,一截明显风化严重的石块从本体中脱落,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佝偻老者见了,眼睛一亮道:“瞧见没,石头都松动了,就跟我的牙一样。”
白司宏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同龄人,笑了笑道:“听说你孙子去年带你去城里镶了副新牙?怎么样,结实不?”
“结实是结实,但没有原装的用得习惯,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是觉得膈应……听说这牙是什么高科技材料做的,以后老了送进火化炉,应该也能跟头盖骨一起保留下来。”
“那敢情好,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那也是排场。”
白司宏悠悠地开着玩笑。
周围老人一下子笑了起来,佝偻老者也点点头:“可不是,听说大洋的那边,人家老美利坚最讲究这个,一口好牙不仅是身体健康的象征,同时还是重要的社交符号,所以尤其重视牙齿的情况。也因此,在他们那边,牙医的收入非常高,工作也非常体面。”
听着老者说得头头是道,白司宏安静地点点头,没有去打断他。
在场的都是老人了,生命也走到了后半程,阅历宽广的他们在知识面上也许是狭隘的,但对于一桩桩大道理看得却是最透彻。而人老了似乎就开始恋旧,聊天的话题也总是家长里短的,时常回忆起小时候或者年轻时候的画面,当然回到现实后,谈论得最多的还是各自家里的后辈。
一会儿谁家的孙子考上大学了,一会儿又谁家的外孙女都要嫁人了,聊着聊着,大伙儿就说到了白司宏家的孙子孙女。
白司宏一脉当前算是白氏一族的正朔,在场许多老人不是御灵者,但作为年长者,也知道不少族中的大事,比如说白雨臣即将突破至元台境,又比如白司宏的另一个孙子“检查出来”原来是一个孙女,还长得特漂亮。
虽然都是些八卦,但对老人们来讲,聊些这样的八卦不正好打发时间么。
“要我说,我打一开始就觉得那孩子是雌儿……”说起白潇,一个见过白潇的老人开始吹嘘他的“慧眼”,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白司宏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去反驳,毕竟这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那老人越说越起劲:“上次见到她还是振东带她回来的,我一看,豁……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还挺文静,还叫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