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展示一样东西。大家看过以后,就请各自回府吧。”
九皇女的面子大家要给,先天程大人的面子大家也要给,群臣闻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程云妗。
一直沉默的程云妗,今日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还没咋地,皇帝就已经走了。
只见她,把一个木撑子架放到大殿中央,接着,从身侧木箱中取出了一副鲜红色的铠甲,将其慢慢铺展开,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木撑子上。
面对群臣疑惑的眼神,程云妗徐徐介绍道:
“此乃李鹤的战甲,大家都是识货之人,应该都知道这是防御力极强的金缕寒铁甲。”
“此甲早已碎裂,是我用麻绳重新绑缚,勉强恢复了铠甲的形状,我话不多说,请大家自行参观吧。”
对老成持重的程云妗,大家都是信服的。
独孤谨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第一个走到寒铁甲前,细细打量起来。
首先,全甲上下无一处完好,几乎全靠麻绳绑缚固定,才能勉强成甲!
近观,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铺面而来,用手指一抠,竟能抠下一层血痂!
细看,每一处铁鳞之上都密布枪眼刀痕,似是被万刀劈砍过,被万枪戮刺过!
百万沙场,金戈铁马,浴血厮杀的画面,不可抑制地出现在独孤谨雨的脑海中,鲜红的铁甲仿若化作一团烈火,烧得她浑身热血沸腾。
面对这件勋章一般的残破战甲,习武之人,怕是无人能不感佩五内,心中动容!
独孤谨雨沉默了,这一刻,李鹤在她心中的形象,与一月前那娇花魁已不可同日而语。
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观完甲便默默离去。
群臣也都步了她的后尘,连刚才嚷嚷的最厉害的庞盼、曹青云等人都不再置喙,皆神色复杂的离去。
无言的战甲,已经说明了一切,震撼了人心。
大殿里很快就只留下十来名参加过战争的臣属,她们看得尤为仔细,不少人甚至泪目哽咽,回想起刚才奏对时的懦弱,就觉得愧对李鹤,愧对雍王。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血染疆场,马革裹尸,家人还有抚恤恩荣;可逆了皇帝的意,恐有族灭之祸啊!
谁能不怕?
“哎...”随着一声声的叹息,她们也相继离去,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殿。
......
炎京,正德宫,暖阁。
与新国吵吵的大朝相反,此时,炎皇秦祺和太子秦可卿正在此处,关起门来低声密谋着什么。
对外可以把失败说成打了个平手;把撤军说成战略性转移。但关起门来一家人,就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了。
具体的战争过程,秦可卿已经向炎皇递交了详细的书面汇报,现在,二人便是要在大方向上,有针对性的讨论解决办法,以免以后再重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