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
“臣御史中丞庞盼附议!”
“臣刑部侍郎曹青云附议!”
“臣卫府折冲都尉刘环附议!”
......
皇帝见状,面带笑容,满意地点点头,庄重道:“这法子虽‘激烈’了些,却也算高效。既然...众卿都没什么意见,那么,朕准奏!
弘十一,你通政司是拟旨的行家,朝会后按此意拟旨,交由安平王独孤谨霜办理,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臣遵旨!”弘十一赶紧应道,特别主动。
独孤谨霜:“......”有点无语,这种滥事,母皇最喜欢交给她办了,没办法,名声早就臭了。
“且慢!”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在殿首响起,皇帝和群臣的目光纷纷集中到前排的独孤谨月身上。
只见她挺身出列,躬身一拜,言辞恳切道:
“母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
金州灾民猝然成军,战力尚不及地方州军,南调平叛定然伤亡惨重,这样一来,金州人心中会埋下仇恨朝廷的种子,长远看弊大于利,此其一。
其二,金州灾民仇恨炎国,民心可用,若征调培养,只需一两年的功夫,便可得几万雌狮精锐,届时与炎国战端再开,我大新凭添一支忠诚劲旅,何乐而不为呢?
儿臣,请母皇三思!”
被李鹤套路多了,谨月的心肠不可避免地变得越发柔软,俗称越来越爷们化了。
这百万灾民从哪来的?
受战争波及,遭了池鱼之殃,归根到底,还是她这个兵马大元帅的锅。
现在,眼见着木已成舟,十万灾民青壮要拉出去当炮灰,她如果不言不语冷眼旁观,心里那道坎无论如何过不去。
所以,她站了出来,仗义直言,不吐不快。
皇帝心中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反对者是最疼爱的小九,严厉地盯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冷声道:
“攘外必先安内,朕也有菩萨心肠,但更要有雷霆手段。
金州民军不会做无谓的牺牲,战后,南洲逆贼伏诛,其土地、财货、生业,朕自会赐予有功将士亲属,善加抚恤。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赏,要获取生存的空间,就要靠手中剑、胯下马,去征战,去博取。
此事,朕意已决,尔等无须复言。”
“是...”独孤谨月还能说什么,根本无法再辩驳什么。
皇帝的道行实在是高,一发堵口,直接把功赏的道理搬了出来,压得她无言以对,如若不然,她何以面对在南洲前线拼杀的卫军将士?
灾民的命是命,卫军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见小九耷拉着脑袋,闷声退回列中,独孤勤弘心底暗叹,这孩子啊,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了,朕想跟她再亲近些,她却生分了。
放到以前,小九可从来没有当众违逆过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