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卫军悉数北调,南洲的情势恐怕会更加复杂。
若是双方再不断增兵,一次袭扰战打成了漫长的消耗战,新军顾此失彼,对南洲的压制力将更加弱化。
仔细盘桓利益得失,眼下与炎国暂且罢兵,花几年功夫集中精力整顿好南洲,确实是最有利的选择。
“要撤军,尔等撤回炎国便是,何必还要我军后退三十里?”独孤谨月虽心中已有定计,但气势上依然丝毫不弱。
“哎,太子她需要给炎国臣民一个交代啊。”秦夜明叹道。
“哈哈哈...”独孤谨月被逗乐了,笑道:“你们这位太子殿下,倒是面子里子都要要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贪心。让我后撤三十里,回国就可以谎称,在决战中取得了胜利,击退新军三十里,是吗?然后,除了炎皇大臣们明白,全国民众还要沐浴斋戒,庆祝三日,是吗?”
“这对殿下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殿下帅军,连战连胜,光复全境,此等功绩,及早兑现,不也是大好事一件吗?双方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秦夜明的口舌之功确实厉害,也不知道是咋练出来的,总能说到独孤谨月的心坎上。
不过,她想到的并非自己,而是李鹤。
若是能及早兑现功绩,也许,能借此为李鹤、为李家求上一份恩赐。
或者再大胆一点,什么功赏都不要,请母皇下旨,把李鹤赐给自己,说不定也行得通呢。
此时的独孤谨月依然对母皇抱有希望,她不了解母皇与李家的恩怨,还以为只要李家去了势,没了威胁,母皇就可以网开一面了。
“殿下?”秦夜明见独孤谨月陷入长考,觉得这事有门了,决定再续上一把火:“殿下,太子说了,若是殿下能玉成此事,奴就不用回去了,安心留在殿下身边,侍奉殿下。”
其实,见到独孤谨月第一眼,他就已经小鹿乱撞了,面对如此美丽的皇女,他为国献身真的是献得一点都不勉强。
要不是,独孤谨月只是初见时愣了下神,后来就庄重无比,他早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嘶...”独孤谨月见他一副娇柔媚态,倒吸一口冷气,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哎!
不知道为啥,独孤谨月觉得,自从认识李鹤以来,自己越来越爷们化了。
心小的好像只能够放下一个人,别的男人根本入不得眼,这和那些爷们有什么区别?老婆有了别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全身心都维系在一个人身上。
每次要去见李鹤,出门前还要偷偷躲起来,描描眉,抹抹唇,为穿哪件衣服而纠结,这和那些爷们有什么区别?虽然这个世界的女人也化妆,但也没必要这么刻意吧。
尤其是在南秀峰顶的那个清晨,见到万军阵前,临危不惧,睥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