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在何处的玄玉,传来鹰信,让陈恬恬带着玄阙立刻赶往黑山南秀峰炎国军营,会见她表姨妈——炎国太子秦可卿,言明利害,否则,新国这一仗可能很快就会大败亏输,大伤元气。
到时候,商国很可能被提前卷入战争,这不符合商国的利益。
秦可卿的父妃杨隽(出自商国杨家),是陈恬恬爷爷的幼弟,两人也算是实在亲戚,不过,在炎国形势大优的情况下,口头威胁等手段很难奏效。
然而,为了商国的利益,她作为陈家少主,又必须要去,而且要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让炎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投鼠忌器,把握分寸。
这是作为观察团正使的职责,是正事;而另一方面,陈恬恬又担心李鹤的安危,她离开以后,李鹤相当于少了最大的护身符,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中午,她找到了李鹤,想听听他的看法。
“鹤哥哥,我作为商国的观察使,要去黑山炎军大营一趟,跟她们的太子谈一谈,我走以后,你的安全就靠你自己了,不会有问题吧?”
在某种潜意识的驱使下,陈恬恬并没有告诉李鹤,前线新军的形势大劣,只是说了自己的责任。
李鹤见她来时愁的不行,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连忙安慰道:
“甜甜,你放心办正事吧。你鹤哥的防御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等闲军将都奈何不得我呢。”
“还有独孤谨月留下的月四和十二铁卫护卫,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其实,他心里还藏着一句话,早上在甜甜给力的击打下,修为已突破到了凝气境高阶,算是正式跳出了弱者的行列。
不过,见陈恬恬的眉头依然紧皱,还是很担心的样子,李鹤只得换了个劝慰的角度,半开玩笑道:
“而且,就算新国大败,你鹤哥难死,到时候搞不好又会成为炎国人的阶下囚,有你在那边提前混个脸熟,没准又能给我当大靠山哦。”
“咦?有道理!”话听到这里,陈恬恬的大眼睛才一下子亮了起来,不住地点头表示很有道理。
李鹤:“……”有点无语。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便到了依依惜别之时。
李鹤见陈恬恬的眼眶发红,心中也充满不舍,软语宽慰道:“又不是不回来,例行完公事,再回来找我嘛,我们的《罗敷颂》还没有拍完呢。”
“另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跟玄阙奶奶也说一声,防着点炎国,她们现在跟你们商国可不友好。”
“放心,鹤哥哥,炎国太子是我大姨妈,不会针对我的,而且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炎国人更怕我会出事。”
“大姨妈?!”李鹤有点懵。
“嗯,她父妃和我爷爷是亲兄弟,不过,她就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