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不过年龄都不超过13岁,主要的活计是为忙碌的官妓们送衣送食送药,一个童子一般负责三到四个官妓,平时集中在一起住宿。
而自从李鹤‘傍上’六殿下后,他的童子就在湖心岛上就近住下了,方便专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母亲,父亲,姐姐等等我,我...我追不上你们了......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刚走近小屋舍,李鹤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含糊不清的梦呓声和夹杂其间的呜咽声。
李鹤心中一紧,感同身受,这辈子的他尤其知道其间的滋味。
他有些自责,这几日光顾着自己和家人了,却忽略了身边这个小童子,要知道,他也是罪奴,年纪还这么小,心理上更脆弱。
推开屋门,不大的室内空间,倒是整齐亮堂,李鹤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童子,他身量不长,侧卧蜷缩,仿若一只乖巧孤单的小猫。
李鹤慢步轻声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打量着童子,细细一看,倒是觉得他格外的眉清目秀,长大了绝对是一副好相貌。
只是,皲裂的嘴唇和瑟瑟发抖的身子,让李鹤皱起了眉头。
‘生病了?’李鹤猜测着,伸手轻拂小童的额头,只稍一接触,便像触电一般立时收回了手。
再一摸,烫极了!
果然是发高烧了。
李鹤立时站起身,有些慌,即便只有有限的医学知识,但他也知道发高烧有多危险。
他也顾不得弄出什么动静吵醒小童,来回快步踱了几圈,想出应急方案的同时,也找到了一个木盆。
这世界可没有布洛芬,也没有柴胡退烧针,所以只能先物理降温,把最危险的高烧降下来再说。
李鹤从屋内水缸中,舀了一大盘清水,“嘶啦”一声撕下衣袖,浸入清水,再揪到半干。
然后,卷起小童四肢的衣裤,为他擦拭额头、脸蛋、四肢。
来来回回反复操作了近两刻钟,小童的体温才缓缓降了下去,人也从烧糊涂的状态渐渐清醒了过来。
前世的李鹤是个渣男,但心地却是不差,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哥哥!”小童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满头大汗的李鹤,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眼中早已噙满热泪。
在一个冰冷的环境中,遇到难得的善意,他的眼一下子就朦胧了,心里很酸又很温暖。
“举手之劳,我还要谢谢你平日里给我送吃送穿呢。”李鹤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摸了摸小童的头,又问道:“你这有没有药,现在只是降下了体温,还要服药才能治本。”
小童闻言,摇了摇头,道:“平日里要用药,需要司医下单子,才能去药房抓取,司医大人是很难请的,鹤哥哥你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就能好。”
贫家出孝子,逆境出英雄。
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