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老赵。
而陈二虻手指着的那个臭脸小子,必定就是赵喆那短命的叔叔——赵江河。
可赵江河,当年在乌缠鬼窟,就已经遭遇不测。
自打赵喆记事起,就没见过这号人,哪来眼熟的说法?
赵喆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陈二虻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既疑惑不解,又好奇至极。
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愈发强烈。心里暗骂——
话不直说,屁不快放!
陈二虻这家伙,这会儿倒是卖起关子了!
赵喆一边调整着心绪,一边作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毕恭毕敬地举起手旁的清酒杯,端到面前。言辞恳切地,望着陈二虻,开口说道:
“陈当家的,这杯我敬您,还请您指点。”
说完,便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二虻看着赵喆真挚的目光、迫切地神情。微微一笑,倒是十分赏脸,自己也仰头干了一杯。
把杯子“啪”地用力一撂,咂摸咂摸嘴。
眼神突然变得冷冽,神情骤然严肃。
指着那照片上,站在右侧的臭脸小子,正色开口:
“这个,是你家老赵。”
紧接着,指了指左边那咧嘴傻笑的小子,压低嗓音,再次开口:
“但这个,才是你爹。”
听他说完,赵喆只觉得仿佛吃了一记闷棍。
大脑一片空白,头痛欲裂,耳边不断回响着震耳欲聋的嗡鸣。
一时间,大脑仿佛宕机,根本无法再做思考。
右边是老赵。
左边是亲爹。
赵喆脑子里不停地循环着这两句话,仿佛木头人一般,愣在那里。
陈二虻看着赵喆这反应,仿佛正在意料之中。
倒是不急不慌,又夹起一片马肉,放进嘴里。
一边吧唧吧唧地嚼着,一边继续开口解释起来:
“你是赵江海和魏莱的儿子,这事儿不假。”
“但当年在沙漠底下,死了的那个,可不是赵江河。”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赵江海,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小子,你可是管你叔叔,叫了二十多年的爹呐!”
听着陈二虻这连环炮似的解释,赵喆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拳。
狠狠地锤在自己的胸口,砸在自己的心脏上。
如同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袭来。
霎时间,只觉得一股极度的不适感,席卷全身。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赵喆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仿佛丧失理智一般。
双手用力拍桌,“噌”地站起身来。低头冲着陈二虻,大声咆哮起来。
如此强烈的反应,倒是让一旁正抽着烟的陈默猛然一惊。
二话不说,立即也站起身来,皱起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喆。
眼神之中,骤然闪起寒芒,俨然进入了戒备状态。
随时防备着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