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望向王老太太,开口问道:
“这,就是老赵家的独苗?”
只见老太太笑而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这回,陈二虻却突然神色稍显复杂。
目光如炬,一边打量着赵喆,一边咂了咂嘴。
那眼神,看得赵喆心里不由一股寒意。
就仿佛是狮虎猛兽,在审视猎物一般。
赵喆不由自主地稍稍动了动脖子,躲开他那大手。
不失礼貌地,点点头,笑了一笑。
陈二虻眼见赵喆对自己似乎有些忌惮,立即直了直身子,很是认真地开口说道:
“今天这可真是赶巧,一晃这都多少年了。”
“我想想......满月酒!”
“对!上次见你,你才刚满月。那时候长得,可比现在丑多了。”
说着,又倒上一杯清酒,喝了一口。
沉默片刻,眼神突然生出几分凝重,喃喃说道:
“嗨,要说你这小子,也真是苦命。跟我们陈默一样儿,孤苦伶仃......”
话还未说完,一直自顾品茶的老太太,却突然开口打断:
“陈当家的今天是觉得我这日月楼的菜,不合口味?”
“我记得,这清蒸鲥鱼,可是你的心头好啊?”
说着,放下茶盏。
右手顺势一拨,便将那鲥鱼转到了陈二虻的面前。
定睛望了过来,似乎就坐等他动筷。
陈二虻一听这话,倒是识趣得很。哈哈一笑,撂下二郎腿。
左手撑在膝上,俯身坐在桌前。
夹起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认认真真地品了起来。
随即,还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点头称赞起来:
“还是那个味道!”
“老太太您这儿的菜,做的是什么滋味。我陈二虻,就是什么口味!”
“不合口味,那纯属扯淡!”
说罢,将杯里的清酒喝掉。再次靠回椅背,赔着笑脸,冲着王老太太解释道:
“就只可惜啊,今天我仨是吃过饭了。”
“这么着,老太太您这儿该叙旧叙旧。改天您得空了,我再来。”
随即起身,冲着秦淮和陈默稍一歪头,示意准备撤退。
老太太听完这话,倒是也没客套挽留。
扭头冲着王晨曦,轻声吩咐道:
“晨曦,替我送送。”
说完,便继续自顾自地喝起了花茶,满是送客之意。
只见王晨曦立即起身,打开包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淮和陈默也纷纷起身,冲着老太太微微颔首,转身向门外走去。
陈二虻倒是不慌不忙,一手拎起桌上那瓶还未喝完的獭祭。
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赵喆的头顶,笑着说了句:
“老照片,旧物件,我那儿也有不少。”
“以后有空,也到我那坐坐。”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房,阔步离去。
赵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