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柳氏在这方面的直觉着实有些异于常人。
她在看到顾青山投过来的诧异目光时,便知道这一次自己猜对了。
果然顾青山点了头,“裴大人的母亲也是三年前过世,到眼下正好是三年的冥寿,所以,在慈恩寺也有一场法事。”
顾青山想得好,赵柔过世是既往事实。
上京贵族圈中,类似的法事喜欢放在慈恩寺也是事实。
这个时候顾家将赵柔的法事放在了慈恩寺,再与裴砚不期而遇,就显得十分自然且合理。
而且还有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顾青山的错觉,总觉得裴砚似乎对自己那个长女的特别不一般。
仔细查了查,又没查到裴砚与赵家有过什么来往。
那这份善意,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抛开别的不谈,自己这个嫡长女的相貌就是放在上京的贵女圈,也是很够看的。
若裴砚当真有那份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顺水推舟一把未尝不可。
只是切记不可像此前那般操之过急。
“那让月儿也跟着去吧!”
柳氏的声音打断了顾青山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却是立刻沉下了脸,“你好生将你那个心思给压下去!
上一次裴大人轻轻放过了,再来一回,我怕是要被你那个女儿给毁了。”
“你那个女儿”几个字,深深刺痛了柳氏。
虽然明面上不显,但是柳氏感觉得到,自顾锦圆来了之后,顾青山对自己的态度实际上发生了改变。
但她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只是温声笑道:“老爷,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纯纯是为了老爷的计划着想。
裴大人既然提起咱们家的事儿,总不能只是说大小姐和太太吧?上回月儿在俞府的事情,到底是闹出来的。
虽然后面证明是那苏公子为人不正派,可也有些人还在议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咱们月儿也露露脸?”
顾青山仍旧皱着眉,没有接过这话茬儿。
柳氏便接着劝道:“老爷,太太过世之后,咱们家可没有好生做什么法事,这还是头一场,不管怎么说,月儿也要叫太太一声母亲的,若是叫人看到只有大小姐在。
岂不是认为咱们家的其他孩子根本就不尊重太太?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老爷的一番心思?”
顾青山捻着胡须想了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