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一听这话,果然有戏,心里也松快了许多。
“还请大人多多体恤。”
“你以一个拨贡举人的身份,能走到如今这一步,虽然有些不光彩的手段,但也并非全无自己的能力,”裴砚的手指又在桌上点了点,“如今郑必清的案子已近尾声,陛下日前问起我人选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顾郎中能不能担得起这个重责。”
顾青山知道,这是到了表忠心的时候了,当即郑重承诺道:“裴大人请放心,若下官能继任京兆府尹之职,一定不忘今日大人的教诲,尽忠职守,将京兆府管理得妥妥当当。”
裴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然道:“你是我吏部的人,我对你自然也更了解些,既然有你今日这份保证,明日进宫,我也好向陛下回话。”
说着这才慢慢地起了身,一路往门口走去。
顾青山连忙让到一旁,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相送。
裴砚却忽然又停下脚步,指着他手里的那只信封道:“不过顾郎中也该好好看看这里头的内容。
这样的事情,一回我可以替你抹去,但是次数多了,若是上达天听,不光是你要受到惩处,就是本部堂也难免吃些挂落。”
顾青山连忙躬身应是,“下官谨记大人的教诲。”
等裴砚的马车走了,顾青山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长气。
随即又满心欢喜起来,若不是顾及着这会儿还有人在,只怕便控制不住自己,当下便要哼出小曲儿来了。
等进了书房,看到手里那只信封时,这才想起裴砚离开时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