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办?!
顾锦圆听着他的脚步声分辨着方向,然后缓慢地移动自己的位置,以确保自己不会被他发现。
可是这样一来,她便清楚地听到了后面两扇窗也被落下窗栓的声音了。
绝了!
难不成她要被困在这里头。
好在裴砚终于转去了后面,顾锦圆也松了一口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转回了方才的架子前。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出不去,难道晚上还出不去么?
虽然会艰难些,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头裴砚显得十分安静,大概是在查什么要紧东西。
倒是方便了顾锦圆的事儿。
实际上,这卷宗能放到这里来存档,里里外外几乎不会有什么漏洞,更何况是当时那么大的一个案子。
可是除此之外,涉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她除了这里,暂时想不到还有哪里能找出些许的端倪。
关于镇国公府的罪名,最大的就两条,里通外敌以及贪污军饷。
里通外敌的证据是赵家老太爷早年间的书信,可这卷宗里并没有将书信归入进去,而是录取了一个跟随赵家老太爷几十年的随从的口供。
看着那分明带着陈旧血迹的纸张,顾锦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对于这位老人,顾锦圆是有些印象的,似乎与赵老太爷差不多年纪,是跟在赵老太爷身边从伴读开始做起的。
后来也在战场上立了一些功劳,却始终不愿意脱去奴籍,只愿意跟在老太爷身边伺候。
甚至于小时候,他还给顾锦圆买过糖吃。
正是因为是她,她才觉得难以置信。
因为她清楚,他之所以选择一直跟在赵老太爷的身边,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也终身没有娶亲生子。
若说拿家人威胁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至于刑讯逼供,战场上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早就已经不是怕死怕痛的人。
这样一个人供出来的供词,却显得越发可信。
其他后面其他人的供词也有不少,可比之于这一份,到底没那么有力。
剩下的便是几场在针对大荣的战役中,赵氏父子出现的失误,大大小小也全部被翻了出来,作为通敌的罪证。
顾锦圆越看越觉得可笑,战场上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