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的事情。
“顾小姐,你这状纸上的东西都是自哪儿来的?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状告朱家?”
“以我大启百姓的身份!”顾锦圆回答得铿锵有力,“实不相瞒,这一份东西,是同样一个普通百姓的临终托付!
两个月前,我自老家守孝归来的途中,遇到一个浑身是伤,已经濒临死亡的落魄秀才,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因为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将这份东西托付给了我。”
说着她指着那纸上的东西恨声道:“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写的都是在朱家人的欺压之下家破人亡之人的血泪,我虽然只是个闺阁女子,可也知道什么是道义,什么是公理!
只是我的力量着实太过于弱小,实在不知如何回应那人临终的乞求,这才百般想法子,却不甚露了马脚,叫朱家发现了我身上藏着的这份东西,这才招致今日的祸端!”
说着她对着上面的俞景非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大人明鉴,这上面所有事情,都写明了时间地点,牵涉到的人,只要顺着这个东西去查,一定能查到朱家的罪证,求大人为民伸冤!”
朱太太则是在一旁连连叩首,“大人冤枉啊!这都是无端的诬陷,全都是假的,冤枉啊!冤枉!”
别说这话如何空洞,就看到她脸上那般战战兢兢又十足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上头的事情偏差不了太大。
郑必清在一旁记得快要上火,连忙道:“虽然说是写的明明白白,但眼下这说到底,还是无凭无据就将人告上了衙门,这实在”
“顾大人。”
裴砚忽然开口,将郑必清的话打断,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顾青山整个人都有些飘飘忽忽,总觉得似乎有个巨大的机遇摆在自己的面前,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顾锦圆说的那件事情到底要怎么串起来。
这会儿听到裴砚这一声喊,瞬间哆嗦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裴大人。”
“顾小姐拿出来的这份东西,你知不知道?”
顾青山不过略一思索,便知道了怎么回答,“知道,小女刚给下官看的时候,下官只觉得此事匪夷所思。
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朱家忽然上门,这才明白里头的凶险,想要让小女将东西交给下官,由下官来想办法。
只是小女性子刚强,又嫉恶如仇,只当下官是胆小怕事儿,便不肯交给下官,竟自己偷偷地想办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