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有将顾青山真的当成过父亲,自然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偏心不偏心的。
而一旁的芍药却露出了几分心疼的表情,“小姐,你若是觉得心里委屈,便哭出来吧!”
顾锦圆无奈叹道:“你家小姐我不委屈,但是我现在很难受,早上你不是还会给我敷个手帕什么的么?难道没发现,我现在烧得更厉害了?”
芍药一听,连忙伸手一探,果然发现她额头烫得厉害,立时便忙活起来了。
“哎呀小姐,你快点儿躺下。”
“来来来,先敷着!”
“奴婢给您熬个小米粥,这就去叫郎中。”
从早上到现在,顾锦圆水米未沾,昨晚上又着了风寒,加上今日这一场闹哄哄,竟叫这病势起来了,有些支撑不住。
好在如今顾家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如何善后今日的事情,没有人想到她。
倒是让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又被芍药灌了几碗苦兮兮的药下去,这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不过才好,就有人找上门了。
顾青山看着院子里那个将一条长棍舞得虎虎生风的女子,面色晦暗不明。
顾锦圆早就已经注意到他的到来了,只是她懒得搭理,干脆就当没有看见。
一直将一整套棍法都舞完了,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面色如常地打招呼,“父亲怎么过来了。”
“这是赵家的枪法?”顾青山像是才认清眼前的女儿似的仔细盯着她的脸,“我怎么不记得阿圆学过这个?”
顾锦圆微微一笑,“小舅舅很早以前就教过我,只不过阿娘说上京里的小姐们都须得贞静贤淑,不许我学,因而每回只有去了外祖母家,才能缠着小舅舅一块儿练。
后来去了老家,成日里无事,倒是得了好一段清闲时间将这套枪法给练出来了。”
赵家三爷赵明溪确实性子跳脱,从前也表现得十分偏爱顾锦圆,这么说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顾锦圆便又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的讥讽之意未加掩饰,“这套枪法我若不好好练,恐怕便要在世上失传了吧?”
果然,听到这话,顾青山再也不纠结这事儿,而是转过了话题,“你与裴书辞裴大人,是何时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