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服。
除了他,这片原始森林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兵卒也是如此装扮,与四周自然合为一体。
这样的装扮,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发明的,而是朱高煦在应天时教导他的。
“佥事,我们还得蹲守多久啊?”
一旁的树干上传来了人声,王瑄润了润嗓子后才缓过来安抚:“应该会在清明前后,那时候正好是麓川这群土贼的春节。”
“那不是还有一个月?!”
旁边的人咋舌,王瑄却沉稳的打量河谷的河滩路,防止有麓川平民前来山中采取草药,继而将他们发现。
对于部将的埋怨,他也是看得开的安慰:“要想立功擢升,就得耐得住寂寞。”
说着,王瑄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那树上的人询问:“出征前,我让伱寄出去的东西,你寄出去了没有?”
“寄出去了,不过估计得等到入冬才能送到吉林城去。”那人回答着,身影也从树上滑了下来。
他抓着树干,好似走独木桥般来到了王瑄身旁坐下,绿油油的模样,好似一只绿孔雀。
坐下后,他也不安分的询问:“佥事,我听说北边下雪能把人淹没,这是不是真的啊?”
“没见过,但我在应天时,那雪足有一尺厚,北边应该会更厚。”王瑄缓缓腰间的匕首,突然发力一掷。
伴随着“垛”的一声,匕首深入树干中,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正在不断扭动。
“可惜了,这东西有毒,不能吃。”
看着那毒蛇,王瑄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一旁的那人交代:“记住告诉弟兄们,别贪嘴去采野菜吃,在这地方可没有医匠医治他们。”
“放心,我提醒过了。”那人咧着口黄牙,乐呵呵的笑着,同时也不免好奇询问:“佥事,你说这一战过后,弟兄们都能擢升吗?”
“起码一级。”王瑄自信说着,旁边的那人眼中也流露出了向往。
似乎是因为有了奔头,河谷之中驻守的三百明军没有任何一丝怨言,即便被蛇虫鼠蚁叮咬的遍体鳞伤,也没有一个人喊着要退出的话。
这样的苦难,一直到了二月初六
“窸窸窣窣”间,五千背负一斗军粮与甲胄兵器的长枪兵在高黎贡山那湿滑的山体上行军。
在全体负重达七十斤的情况下,他们翻山越岭,穿越了高黎贡山那一片又一片的原始森林。
在赶路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