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蕴庭便等着她。
宁也被逼得眼前都有些雾蒙蒙了。
但是她这一回，是真的，半点谎话，都不敢掺杂。
宁也对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说：“记得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宁也又不说话了。
傅蕴庭很有耐心。
宁也说：“小叔，我不想回答。”
傅蕴庭却没做声。
宁也便又小声而胆怯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傅蕴庭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宁也手心密密麻麻的，全是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小声的说：“真的只记得一点点，记得是你抱着我下去的，也记得是你陪着我的，其他的，是真的不怎么记得了。”
傅蕴庭其实只是想要知道，那会儿她记不记得她问他结婚的事情。
因为他那会儿是给了她答案的。
但宁也这话，他也并不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傅蕴庭想了想，又问：“和我睡一起，是不是会睡得沉一点？”
宁也脸色有些发白。
傅蕴庭说：“说话。”
宁也说：“不知道。”
傅蕴庭没说话。
宁也又很快改口：“有一点。”
她顿了顿，便又补了一句：“但是也很害怕。”
傅蕴庭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说了，不会永远这么害怕。”
宁也便不敢说下去了。
傅蕴庭问：“徐薇出事那天，你是真肚子疼，还是假肚子疼？”
宁也有些恍惚，她不知道傅蕴庭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傅蕴庭这个人，眼底的情绪太过平静，不管是怒还是别的情绪，都掩藏在沉静的皮囊之下，便让人根本窥不到底。
宁也浑身的冷汗一阵阵的冒。
如果是平时，傅蕴庭问出这样的问题，宁也是绝对不会说真话的。
就像昨晚，傅蕴庭问她，徐薇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哪怕她当时那么害怕，也很坚定的，回了他，不是。
但是这会儿，她却不敢再这样回答他了。
可是她说了，傅蕴庭又会怎么看她呢？
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很不堪的人？
宁也坐在那儿，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