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没多久,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其实不矮,但骨架小,那么趴在那儿,就显得小小的,很安静。
周围的人本来都做好了宁也发火的准备,见她这样,反而愣住了。
监考老师来了,看到宁也的椅子,脸色变了变:“怎么回事?坐在最后面的那个同学,赶紧把椅子搬回去,还想不想高考了?”
宁也坐起来了,她还没站起身,就有人说:“老师,她有艾滋病!不能让她和我们坐一起。”
“是啊,老师,也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而是这种病患上了就没得治,万一不小心剐蹭到了给我们传染上了怎么办?”
“胡闹!”
“是真的老师。”有同学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考场有人听她的家人说过了,说她妈妈以前是做小姐的,就是得了艾滋病生的她!”
教室里全是这种声音,监考老师想让她回来,可教室里高考生的抵触情绪都太强了,这么大的考试,也不能儿戏,监考老师也没有办法。
她朝着宁也看过去。
宁也坐在那儿,她想起她最开始体会到孤立滋味的时候,其实是幼儿园。
那会儿陈素刚刚接受傅敬业养外室的事实,委曲求全的让她的丈夫把小孩留在傅家,那阵子她给宁也的东西,永远和给傅悦的一样,或者比给傅悦的还要好。
她让人安排宁也转到最好的学校,和傅悦一个班级。
宁也那个时候还对幼儿园的生活很好奇,但她没想到,她在那里呆了还没有一个星期,周围的小朋友就开始用石子丢她。
小孩子的喜怒都没有遮掩,这些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推她,说她是坏小孩,让所有人都不要跟她玩。
“她妈妈是个小三!抢了别人的爸爸!”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小三这两个字的含义,却已经给宁也冠上了小三的名义。
她那个时候还小,站在那些人中间,慌乱又害怕,动也不敢动。
这些记忆其实宁也都已经不太记得了,但这会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记起了一点点。
周围闹哄哄的,宁也脑子里有些空白,好半天,她说:“老师,没关系,我就坐在这里吧。”
宁也这堂考试,一度很难做下去。
直到考试过了三分之一,才开始好转。
但好歹是做完了,只是做完后也没有太多时间检查。
数学后面几个大题,她也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对了,想再多看两眼的时候,外面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她后背就有点冒冷汗。
考完出了教室,她也没走。
直到走廊上没什么人了,她才慢慢顺着人流往傅蕴庭那儿去。
但还是有人远远的看见她就开始躲,她隐隐听到小三,艾滋,离远点,感染的字眼。
宁也就又放慢了脚步,等这些人都走了,才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