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一天,阿宴病了只有你的心能救他你愿意救吗?”
陈伶愣住了。
这一刹那,他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支离破碎的记忆从原主的脑海中涌现,陈伶的头又疼起来他忽然想起,昨晚的原主似乎也听过类似的话语。
“我我”陈伶抱着脑袋,神情浮现出痛苦。
“阿宴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为了怀上他,你妈吃药把身体都吃垮了我们努力了十年,才终于有了这么唯一的孩子”
“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孩子!”
“现在他病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二区的那个神巫说了,只要我们再拿到一颗不超过20岁的年轻心脏,可以取代阿宴那颗即将衰竭的心脏。”
“阿宴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你在我们家当了那么多年的亲儿子,爸妈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但只有这一次我们求你救救阿宴。”
“告诉我你是愿意的,对吗?”
陈坛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向陈伶的眼眸中,满是恳求与期待。
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一个迟来的原谅。
这一刻,被埋葬在昨晚暴雨中的残缺记忆,终于被陈伶逐渐想起,他一边强忍着头疼的痛苦,一边深吸一口气,沙哑开口:
“原来是你们杀了他”
“他?”
“阿宴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即将接受的心脏是你的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陈坛从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愧疚中回过神来,将手伸进脚下的麻袋中,缓缓掏出一只锋利的斧头。
“阿伶,你已经死了,你不该在这里。”陈坛的双眸通红,他紧攥着斧头,沙哑开口,
“不管占据你身体的是什么东西我会让你解脱。”
低沉的雷鸣闪过昏暗天穹。
一柄利斧被高高举起
用力挥落!
砰——
一股温热溅洒在陈坛的面庞,
猩红的鲜血像是花束在地板绽放,陈伶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斧头嵌入他的脖子,几乎将整个头颅割下,他双瞳涣散的凝视虚无,脸上还残余着痛苦与不解
他死了。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他的身体逐渐冰冷,像是倒在鲜红花丛的殉道者。
陈坛的胸膛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