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乃我大夏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一,黑卫如今为了平息钱庄挤兑事件弄的民间怨声载道,于情于理,你们御史台都必须要出面,否则无法服众。”
“这,算是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的,就算最后弹劾失败,那也不会有任何干系,太上皇那边也不会因此而怪罪。”
“但王阜呢?他同样在弹劾黑卫,却偏偏不与你一道,反而去联络下面人,做那些歪门邪道的小动作。”
“这种行为,对老夫、对你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背叛,同时朝廷也绝对不会允许。”
“其最终的结果,要么就是将地方煽动到民怨沸腾而不可收拾,要么就是彻底失败,最终被朝廷追究问责。”
“倘若他真当你、当老夫是朋友,念及这么多年的感情,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
虽然都是朋友,但也要有主次之分,张元吉也好、王阜也罢,他们本身就是吕儒晦的左膀右臂,而吕儒晦才是真正可以拍板做主的那个人。
如今王阜在下面小动作连连,却丝毫不与吕儒晦知会一声,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懂规矩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背叛的表现。
很显然,吕儒晦对王阜的这种作为已经非常不满,甚至是达到了愤怒的成都。
在探知到这一点后,王阜的心中有些后悔,若早知道吕儒晦会如此在意,他当时就应该劝王阜一劝,好歹你上个门,请示或告知一声也不至如此。
撇了张元吉一眼,吕儒晦一改此前的冰冷,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张兄,你与王阜都是老夫身边几十年的老伙计,虽然咱们也有主次,但老夫却从未将你们当做下属来看待。”
“事实上,这么多年的风雨同舟,老夫也同样将你们当做了自己的手足。”
一句话说完,不等张元吉感动表态,就见吕儒晦继续说道:“可也正是在这几十年间,老夫已将你们的秉性看透,你们身上都有着各自的优点,同样也有着难以掩盖的缺点。”ŴŴŴ.ßĨqÚbu.net
“例如王阜,当年老夫刚刚提拔他为太仆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就是典型的德不配位。”
“以他的能力心性、做一个副手尚可,担任一府之主,位列九卿之一,实则是不够格的。”
“他为人心胸狭窄,且只看重眼前私利,这些到也还算是不痛不痒的毛病,但他偏生又胆小怕事、嫉贤妒能,一点芝麻绿豆的事情落到他的眼中,便足以让他痛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