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从书案上翻开一本奏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有关于赵睿的各种信息,慢悠悠的说道:“赵睿。”
“祖辈世代为民,自幼聪颖好学,于先帝十五年得地方保举孝廉,后入殿试,得三甲。”
“同年,入少府府任职,两年后下放地方,于魏县任县令一职,经监御史考核政绩为甲优,算是同批孝廉中最为出色者。”
“后经时任郎中令吕儒晦保举,入郎中令府,任下大夫,可参朝政。”
“一年后被保为中大夫,后更派往南阳郡任郡守一职。”
“在南阳主政三年,地方风调雨顺,于文帝元年,被调任为奉常府下属太史令一职,文帝二年又被调任为御史大夫府下侍御史一职。”
“你这份履历,从你被举为孝廉,入少府府镀金,直至下派地方,分任县、郡两级行政长官,之后更分别进了奉常府,御史大夫府。”
“这些职位,无一不是要害核心之所,并且你每一次的关键位置跃迁,皆有吕儒晦保举力荐方可促成。”
楚逸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看着下方不语的赵睿,沉声道:“有此可见,你的整个仕途,除了最开始以孝廉之身殿试,后皆为吕儒晦一手帮你安排好的。”
“若无意外,在担任了侍御史一职之后,你大概率会再度得到晋升,乃至直接跨过这最后的半步门槛,入中枢,得九卿,为当朝二品序列。”
“倘若一切都顺利的话,现在兴许权势比之吕儒晦也不会相差太多,最起码与上大夫甘汤等相当。”
“但让本皇不解的是”说到这里,楚逸微微一顿,双眸灼灼的看着赵睿。
“你就在被调任为侍御史的半年后,却突然被贬斥到了乐平县为一县令,从当初的正三品大员被一撸到底,又成了最初起步之时的七品芝麻官。”
“而后,短短几个月里,更是直接被贬斥成了无品无爵的里吏,十二载的仕途一朝尽丧,本皇到是非常的好奇。”
“这最后的一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楚逸虽在提问,但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叙述奏折上的内容。
下首的赵睿,同样平静。
他默默的听完,这才躬身道:“回太上皇,仅因从政理念不合而已。”
“理念?”
淡然一笑,楚逸摇了摇头:“因倩儿的关系,你与吕儒晦也可算做亲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