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澈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婚纱换下来,然后送你去医院。”
裴澈伤得很严重,必须尽快看医生。
沈嘉念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与柏长夏的通话不知什么时候终止了,她现在没心情选婚纱,把手机装回包里,走到帘子后面,没叫来店员帮忙,自己伸手绕到背后,拉下绑带的绳结。
蓦地,有人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沈嘉念吓了一跳,慌忙回过身,发现进来的人是傅寄忱,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你干什么?!”沈嘉念又羞又怒,还好没有把婚纱脱下来,不然就被看光了,“有病就去医院治,我都说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听不懂话吗?”
傅寄忱步步逼近,脸上的表情有不解,更有沉痛:“你心里对我有怨,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嫁给裴澈,我决不允许。”
“傅先生,容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你,我想嫁给谁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沈嘉念指着外面,冷声道,“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裴澈被瞿漠拦着,去不到沈嘉念身边,只能对着那个方向嘶吼:“傅寄忱,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为难小念。”
傅寄忱的声音隔着一道帘子传出来:“我跟你之间的账,当然会算清楚。”
沈嘉念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尽管头疼得厉害,堵了一肚子气,还是试图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跟对方把话说清楚:“傅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产生了什么误会,否则我实在想不通,你冲进来打伤我男朋友,并对我说这些奇怪的话是出于什么目的。因为我和你确实不熟,更别说有什么仇怨。”
岂止是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沈嘉念自认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她的话,帘子外面的人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瞿漠和郑翼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不然,沈小姐怎么会对老板说这样的话。
傅寄忱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找了三年,所有人都告诉他,沈嘉念已经死了,尸骨无存,只有他不愿相信,不肯放弃,始终认为她还活着。现在他终于见到她,她却对他说,我和你不熟。
还有比这个更诛心的吗?
傅寄忱神色愣愣,像是陷入了魔怔,重复她的话:“我和你不熟?你说我和你不熟?”
沈嘉念迎上他的目光,万分肯定地说:“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