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左拐右绕,进了集贤坊深处。
这里远没有街面上热闹,而且不像安贞坊,因商贸繁荣,人员众多,就连民居也是狭小逼仄,户户相连。
眼见越走越偏,巷子中也几乎没人,张彪眼睛微眯,提起了警惕。
江湖险恶,莫非这小子胆上长毛,起了野心
就在这时,余子清在一户破烂民居前停下脚步,“大人,就是这里。”
说罢,咚咚敲门,“娘,我回来了。”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两眼发白,颤声道:“儿啊,怎么有外人,你不会惹了啥事吧?”
余子清连忙扶住老妇,“娘,没事,带个客人来,您歇着就好。”
说罢,将老妇扶进院中木椅上坐下,这才扭头道:“让大人见笑了,东西就在里面。”
张彪点了点头,心中已无怀疑,跟着余子清进了厢房。
进门后,见房内虽然简陋,却布置整洁,笔墨纸砚皆有,还有不少手抄的书册,墨迹未干的伪造名画。
看来这小子,有些来头啊
张彪一看,顿时了然。
江湖上厮混,大多是活不下去的泥腿子,别说这一手好书画,能识文断字的都少。
不过他也没多问。
玉京城官场三百年起起伏伏,多的是各种破落户。
只见余子清从床下抬出个几尺见方的物件,土布包的严实,小心翼翼打开,“大人,便是此物。”
张彪看到后,眉头微皱,“看上去一般啊,有何来头?”
这是个不大的木屏风,看不出材质,上面雕满花卉假山,还有一面面小轩窗。
“大人莫急。”
余子清得意地眨了眨眼,随后将那些小木窗一一打开,竟然全是活门。
张彪一看,顿时脸色难看。
只见木窗内,一对对男女宽衣解带,摆出各色花样,栩栩如生,眉宇间满是春情。
此时的木屏风,犹如隔着花园偷看一家家夫妻行人伦大礼。
好嘛,原来是春宫图。
看到张彪脸色,余子清连忙解释道:“大人,这东西也算前朝古物,家父细心收藏,品相完好,京中富贵人家颇有好此道者,送人最合适。”
“十两不,五两银子您就拿走,绝对不亏!”
张彪哪会听其鬼话,本扭头欲走,但看这东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