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
夏知蝉一大清早就要喝酒,他刚坐下来了就连忙招呼跑堂的小二去给他拿酒,而且是最好的酒。
这间儒孟客栈不说是百年老店,也开了几十年,却是常年备着好酒,而且是自家酿制的,祖传的手艺。
但是好酒价贵,常常是一年到头都卖不出去几坛子。可自从夏知蝉来了之后,他们家的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下去,就夏知蝉这几天喝的酒,都赶上他们十年的量了。
掌柜的非但不心疼,还高兴的不行,往常都是绷着个脸,见了谁都是很客气地一点头。唯独看见夏知蝉的时候,总是满面春风的,乐得像是要咬人一样。
毕竟酒再好,也不如白花花的银子好。
夏知蝉倒是不在乎,他这个五色灵官是有朝廷编制的,除了从官职上等同于三品之外,每年的俸禄也是跟三品一样的。
只不过他想要领俸禄太难了一些,毕竟常年游走各地,几乎是居无定所,这俸禄又只能经过京城那边审批之后,一站一站的送到他手里。
往年他都是不在乎这点钱的,可是自从上次被小和尚戒色因为诊费为难自己之后,他才意识到钱的重要。
正好当时很长时间都一直待在江城,于是他让江城驿丞给他办了领俸禄的手续,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钱才送到。
不过京城的官员还真是财大气粗,他们直接大笔一挥,把夏知蝉这几年一直都没领的俸禄全都送来了,真是好大一笔金银。
所以他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
“客官,您的酒来喽——咦,今天怎么没见您的那只黑猫啊?”
小二跟他也很熟了,再加上跑堂的人本来就话多,所以总是说说笑笑,嘴里面是五花八门的故事,什么都有。
“哦……丢了。”
夏知蝉脸上倒是没有半分伤心,他神态自若地夹起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丢进嘴巴里咀嚼。
“丢了……客官,您也别在乎。猫这玩意不是狗,它们都是喂不熟的。”
店小二自然是个机灵人,见到夏知蝉对黑猫的事情好像不感兴趣,于是眼珠一转,连忙换了话题:
“客官,我给您说个有趣儿的事。”
夏知蝉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他这些天从店小二的嘴巴里面听到了不少故事,从神鬼妖狐到奸情人命,是无所不有啊。
“咱们落仙镇的城东闹了虎灾,不过没听说出